随后她将事情娓娓道来。

她叫萧碧静,家是做珠宝行业的,由于这几年经济的不稳定,萧父另辟蹊径开始倒腾古董,半年前,不知道从哪儿认识了一个倒腾古玩的大师。

相识不久,她父亲不断的以低于市场的价格从大师手中买入一些玉石等一系列的古董,然后以高价卖出去赚取利益。

直到两个月之前,这个大师说发现了一个狠货,好像是哪位王侯将相的东西。

所以萧父就跟着大师走了一遭,回来之后没蹦跶两天就昏迷了。

我寻思问题应该就出在这个大师身上,根据萧碧静的描述,这大师只有身份基本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是倒斗的土夫子,二是古玩贩子,当然也不排除其他流派。

不过又要销赃又要‘出差的’,八成是土夫子的居多。

事实证明我所猜不错。

萧父的病房里充斥着一股子的土腥味,虽然有消毒水进行中和,可却瞒不过我的鼻子。

所以萧父可能是在地下弄到了什么好东西,私自眯起来被人家发现之后,才被人使了绊子。

我掀开萧父身上的毯子,他全身上下除了有一股体臭之外没有什么异常,只有右臂呈萎缩状态,并且上有凸起的纹路,整条胳膊好像一条大号的苦瓜,而且这纹路还在不断往肩膀上延伸。

看样子对方没有一开始就下死手,只废他一条胳膊,让他弃车保帅。

思索再三,我决定破局救他一命,一来我也好奇他弄到了什么好东西,竟然惹得那帮向来稳如老狗的土夫子失去理智下手害人。

二来是引出那几个土夫子,同样都是倒斗的,当年那个导致整个江湖都在争抢那件东西,就算他们没见过,也多少有点耳闻。

我想闯出一片天,查出我父母的死因,那就任何一个线索、一个可能都不能放过。

打定主意,我让萧碧静给我准备一个炉灶,上面再架上一口铁锅,干烧。

不到一会儿,一口大铁锅已经摆到了我面前。

随着火苗升腾,铁锅已经被烧红继而变成了湛蓝色。

看时机成熟,我将萧父那条萎缩的胳膊挪出床外,掌心朝下,用刀在掌心划了一条伤口。

少量血液流下,锅中发出刺刺啦啦的声音。

随后萧父掌心的血液流速减缓,一条条寸余的痋虫自掌心钻出落入锅中。

我瞅准机会,双指合并,点在萧父肩髎穴上。

这条位于手少阳三焦经的穴位受到刺激,可以暂时让整条胳膊失去知觉,而不至于在医治的过程中乱摆乱动。

痋虫入锅,霎时间恶臭味充满整个屋子。

盗门分南北两派,痋虫是南派的豢养的一种蛊虫,也是他们的手段,墓里下痋虫,玩灯下黑是他们南派拿手的绝活,当初南北合作‘考古’,死在这种手段下的人不胜枚举,甚至还发生过南北之争,伤亡无数。

等萧父的掌心也再没有痋虫爬出,我示意她把这火盆拿出去处理掉。

等萧碧静回来,我起身告辞。

萧碧静也很上道,说:“掌柜的出诊,客家要好酒好肉伺候着,不能怠慢,所以我想请您吃个便饭。”

用饭的地方在她家两条街外的一家高档餐厅。

饭桌上,萧碧静询问了她父亲的情况,我也没藏着掖着,她懂江湖行话,自然知道盗门那帮土夫子。

酒足饭饱,我直接起身告辞。

回到店里,我翻来覆去静不下心,索性翻开老李留下的笔记想看看有没有跟我们家有关的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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