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就算她并非行为不检点,可她无端端执簪扎破我脖颈,这铁一样的事实绝不容她辩驳!还请皇上和姑母为侄儿主持公道。”虞谨偲自知三言两语中有几多扭曲事实,只要许沅在御前不惧,敢不自量力以卵击石的直言对质,他自说不过她。可唯一一样,是许沅无法反驳的,他脖颈上的伤,系她发间簪子所为,创口完全契合。他不怕她狡辩!

“恕许沅无知,什么叫就算我并非行为不检点?世子难道没念过学?您若觉得我行事有伤风化,不妨指出,许沅自当聆训遵教。若没有,还请世子不要说些模棱两可的话,让有心的人以此造谣生事损我许家门风!”

“你伤我…”

“世子想要公道?巧了,许沅也求个公道。”

虞谨偲被许沅一顿抢白,听她如此说来,却莫名其妙。她还要公道?她伤人了她还敢提公道?一时间,虞谨偲竟哭笑不得不知说些什么。

闹了一夜的不快,皇上现下到觉得眼下这件纠纷颇有几分趣头,不由觑着许沅:“嗯?你也求公道?”

“是的!世子既说许沅伤了他,毋论事情真伪,此时自然是世子身体要紧。请陛下先命太医细细为世子诊疗的好!至于公道,我想太医诊后会有所定论!”

皇上见虞谨偲说得确乎其实,许沅又一脸坦荡胸有成竹,到一时拿不定是谁在诡辩,顾及着皇后对外甥的疼爱,只怕此事系虞谨偲胡闹折了虞氏体面,是已并不就依许沅,只是望向皇后,由她定夺。

皇后知道梓勃向来是个被娇惯得无法无天的性子,但他如此言之凿凿,许沅真敢伤他,她这个皇后姑姑万不会饶过许沅。若是他见不得许沅故意给对方下套,他是个聪明孩子,所计划的必然是天衣无缝,让许沅无从脱身。须臾时间皇后的思绪百转千回,最后令还候命在殿侧的太医上前为虞谨偲查看。

许昀潇心底早已焦乱成一团,可望着许沅无事人那般的淡定,也只能强令自己镇静。寻思着,如果虞谨偲和皇后真要追究,大不了豁出去,求平时正直的几位皇子作证,许沅虽伤人不对,但事出之因在于虞谨偲,真要惩治他妹妹,那虞谨偲也休想能全身而退。只是,他什么身份,皇子们凭什么买他的帐而不偏帮国舅爷的爱子?到底,他们位卑人轻,才让人能轻易折辱!

太医跪在虞谨偲身侧,用润湿的帕子拭净虞谨偲颈上血迹,怔愣的瞄了眼虞谨偲,才忐忑着跪正身子向上禀报:回娘娘,世子颈上并无任何伤创,血迹也并非出自世子。

满殿人神色遽变,旁人不信虞谨偲竟撒如此低劣的谎言,知情人等惊讶于前后情形的相悖。

许沅伤了虞谨偲,鲜血刹时涌出,是在众目睽睽之下的事,可如今…三皇子上前揖身:“父皇母后,梓勃饮酒太多,脑子不清醒闹出此等荒诞的笑话,还请父皇母后念舅舅和大表兄出门月余,阖家团圆的中秋佳节他思亲贪醉,宽恕他的糊涂失智!”

“我没…”他没喝多少酒醉什么醉,明明就是许沅使诈。

不等虞谨偲多言,三皇子朝卫黎冷眼如刀劈过去:“还胡闹,不让你多喝非不听劝,喝多了还不老实点,小心大哥回来剥你的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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