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许沅唤住开了门的红姑。
红姑想着,重要的事都说完了,门敞着应该也不打紧了。所以不关门,又调转脚头折身向许沅走去。
不待红姑走到跟前,许沅兴奋交代:“红姑,你让你的人去和贾永辉说,莫九还要买铺子,最好是能从苏蕤街到长乐市,一整条竖线贯通不断的那种。如果没有,也让他动脑子用点手段想想法给我弄出来。”
红姑听了,惊得脚步一个蹑趄。也顾不得向许沅辩解说那不是她的人,只是三步并作两步奔到许沅身前,急报道:
“小姐,您私库里没多少银子了!莫宅用了九千二百两,贾老板那里又去了二百八十八两,请帮忙的人吃酒用了一两,您近来领了十一两,这就是九千五百两了。”
“哎呀,我忘了这茬了!”
红姑让她说得一怔,哭笑不是:小姐,您自己有多少东西您不知道吗?红姑我可都一一盘点好记录好请您过了目的哦!
“没事,你还这样去办,钱的事,我来想法子。”不说通城,他能弄到半条城的一竖溜铺子也行啊。
“小姐,夫人给您留着急用时才能动的银子已经花没了,连着您这几年攒的私房。剩下的那些嫁妆,全是夫人亲自置下,是给您出嫁时撑场面,为您在夫家人面前撑腰的,”
想什么法子?小姐总不会去找老爷要,那商铺也是“莫九”而非许家的!而且老爷只怕也没那么多闲钱给她瞎挥霍。
那她不就只能打夫人为她置办的嫁妆的主意了?可就算把那些嫁妆全卖了,也低不了一半的铺子钱!
更何况,那些是夫人的心意,是夫人给女儿留的念想,怎么可以卖!
许沅瞬间泄了气,一屁股坐下,如霜打茄子,蔫巴巴往后仰瘫在床。
床顶的茜纱蚊帐随着天冷该换了……
许沅望着床顶,想的却是:是哦,我哪来的本钱?别说做生意、买商铺,手上这点“余粮”,连打通各部上下,求个方便都不够,何况其它!
“嗷嗯……”许沅翻身把脸捂在浅粉色绣桃红花朵的枕头里。好烦好烦!
“小姐,我~退下了?”红姑见许沅为钱愁闷,她也不好受。可这事就算她杵在这里把地板杵穿也无济于事,老天爷总不会,见她不忍、见小姐烦恼,就下银子雨到他们院里。
“嗯!”
枕头里传出来的声音憋闷闷的,可红姑对这事着实无计可施,无法可想。
“红姑,”
闻得小姐用平时的声音唤她,红姑生生又将跨过门槛的右脚收回,转头去看许沅。
“红姑,我提出的本就刁钻,贾老板只怕也不好帮我办成,即使他有能耐,这也绝不是一时半会儿的事。你还按我之前说的去一趟,至于钱……我自有办法!”
红姑看小姐是铁了心要弄,只好点头。
反正如小姐所说,这也不是轻易就能办成的事。即使贾老板能办成,到时候小姐自己拿不出钱,自然就……她又何必现在泼小姐的冷水令小姐难受!
红姑依了她,她却高兴不起来。她知道,红姑就是想着与其和她掰扯,还不如让贾老板来报价让她早些看清现实,自己死心自己放弃。
哎,一文钱尚且难倒英雄汉,更何况,她的缺口有可能是一亿文铜板!那可是十万两白银啊啊啊啊啊啊!!!!!!
她有什么想不开的,铺这么大的底?
哪里能弄点快钱,不杀人不犯法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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