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们也放心得下你,真就走了?”
“嗯,程泽不敢拿我怎么样。”
合着就她瞎操心?
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不是连她一起带走吗?翟叔不是应该不待见她吗?
“王爷好生休息,我一定好好守门不让坏人进来。”
朝定澜手不松反而把人往怀里带了几分:“既要做戏,也该做全!睡吧,明早我让程泽亲自送你回府。”
不是,你说完能闭眼就睡,我不能啊!挨这么近,许沅怀疑她慌乱的心跳他都能听到。
她就是想先救人而已,怎么一步步发展成这样了?
她现在是许沅哎!这个时代哎!未出阁的女人哎!难怪上次爹气得动家法!
要她是这个时代的产物,有一个夜不归家不知去向的女儿,她非得揍到女儿“知错”不可。
虽然,他除了箍着她,并未有别的冒犯之举。
“我真的是上辈子欠你的!两次寒潭救命之恩,拿什么报答也都不为过。”朝定澜呼吸平稳规律,许沅认为他睡熟了,小声嘟囔。
她试着从他腋下脱身,奈何亓王的手像烙铁一样把着她肩膀,无果的她只好认命的闭上眼睛。
哎~又一次向亓王这个恶势力低头。
隔了好久,许沅抱着埋怨睡熟,一直气息平稳进入假寐状态的朝定澜才睁开眼睛。
假寐是为了让她面对柔软无甲的他能彻底放松下来早点入睡,并不是有什么企图。
两次寒潭救命之恩?上辈子欠我的?
这就是你一直帮我的原因是吗,阿沅?
或者,这也是你和以往传闻中的形象不同的缘故吧?
或者,这也是你困在梦境里挣脱不出的缘故吧?
可“这”到底是什么?朝定澜想不明白,索性懒得去想。
他只是任睡着了的许沅,贪暖的蹭他更近,手无意识的环抱着他的腰身。
以前怎样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不是吗!
精灵似的轻柔的吻在她发上,满足的用下巴揉着许沅毛茸茸的头顶,唇角带笑的合上眼眸。
许沅这一觉好睡,直到天明放晴,暖日映照着宿雪的炽白亮光穿过窗户洒满一床银屑。
身侧空空的,许沅伸手探了探,亓王睡得地方并无余热,人已经起了多时。
之前模糊而遥远、曾让她不止一次害怕和抗拒接触的人,如今,却能在有他的地方酣睡!
自嘲的笑笑后,翻身起床,利落的抖动满被子的光影,规整的折叠好码在床里头。
朝定澜近来的脚步在门槛边收住,望着刚醒来眼睛迷迷瞪瞪、长发自然垂散,动作熟练爽利的女孩,心情甚好,整个人也就慵慵懒懒的斜靠在门框上。
许沅整理好床铺,就手拿起枕边的蓝色头须将长发拢在头上束成高马尾,头须的长摆垂在柔顺的发间,时隐时现,简便却也不过分单调。
一边将两鬓的碎发别在耳后,一边转过身子望外走,落手抬眼间,亓王好整以暇的身姿就在银色的光晕里撞入她的眸子。她往外走的脚步,就顿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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