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吆,刘内主大晚上的,怎么来我们精功馆了。”

张定然刚走到门口,便又退了回来,边往里小步退着边嬉戏地说着。

“张定然,你到底把我家瑀儿怎么着了?”

刘内主迈进门内,既毫不客气又熟练地坐到里屋的桌子旁。

屋内包括阿昊在内的下人见刘内主进来了,也纷纷识趣地退下了。

虽然晚上的光线不如白天,但是刘内主精致的妆容,以及微湿的两肩披发散发出的桂花香甚是迷人。

显然,刘瑀闯祸突然,刘内主应该是刚沐浴完,但是只要出门,精致的妆容必不可少。

算起来刘内主,刘瑀母亲,张定然是同岁,虽然快四十岁了,张定然还是一如既往地有些胆怯刘内主。

“哎呀,刘内主,你知道你家少爷犯了什么事儿嘛?就在这给我兴师问罪的。”

张定然站着满脸堆着微笑跟坐着的刘内主解释着。

“那我不管,你惩罚我们瑀儿就是不行,有本事你冲我来。”

刘内主故作生气地看着张定然,俩人认识这么多年了,刘内主似乎只有在张定然跟前可以这么肆无忌惮地不讲理。

“先别生那么大的气嘛,来,先喝杯茶,消消气。”

张定然赶紧坐到刘内主对面的凳子上倒了杯茶,恭恭敬敬地放到刘内主跟前。

然后开始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跟刘内主娓娓道来。

“我知道这些年你待瑀儿像亲生儿子一样,见不得他受任何委屈,我何尝不是呢?”

张定然说着给自己也倒了杯茶端起来喝了一口。

“自打我师兄遁失以后,我对瑀儿跟睿儿没什么区别,甚至可以说,我在瑀儿身上花的心思比睿儿还要多。”

刘内主没有喝茶,只是深深叹了一口气。

“哎…瑀儿是个苦命的孩子啊。”

“我们夫人也是命苦,生下瑀儿就撒手人寰了,后来呢,我们老爷也以修炼为由消失的无影无踪。”

“怎么?都这么多年了,你还在等你们家老爷呢?”

张定然突然这么一问把刘内主问愣住了。

“你说什么呢?”

刘内主先是一愣,接着脸颊便泛起一片红晕,二十多年前的事儿了,现在被张定然说出来却还是会脸红。

“你都喜欢我师兄这么多年了,一直藏在心底,你以为我不知道啊,咱俩认识快四十年了,你什么心事儿能瞒过我。”

刘内主被张定然揭自己的老底,刚刚脸颊那片红晕瞬间舒展到脖子,赶紧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移到张定然身上。

“你不是也一直喜欢我们夫人嘛,只是后来你被皇上赐婚,你才不得不…”

“睿儿也是个苦命的孩子啊,简直跟瑀儿一模一样的遭遇,只是为什么这二十年来,你却一直没有再…”

刘内主意识到自己说到了张定然的痛处,便及时刹住了车,尴尬地低下了头。

聊到这个话题,张定然倒像打了鸡血似的,忽然大声地说道。

“谁说我喜欢你们家夫人了?我去你们家又不是为了见她。”

刘内主被张定然这句反问吓了一个冷颤,脸上刚刚的红晕开始慢慢褪去。

“你不喜欢我们夫人,你干嘛天天往我们家跑?”

“那是因为…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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