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月滞了半晌没有动作,秦焱不耐地蹙起英气的眉,指骨分明的手弯起、想勾掉女生鼻梁上的口罩。
她连退半步,抬手按住,“少爷,我……今早吃了蒜泥,所以戴着遮遮气味。”
男人自然不信她这般说辞,长腿一迈,颀长的身影将其拢在阴影之中,“我不介意。”
“但我还吃了洋葱,和大葱。”
“怕熏着您。”
江稚月悻悻一笑,眼睛弯出道弧度,似落入海面的茶色晶石,剔透漂亮。
殊不知更引起了对方的好奇心。
旁边几个佣人险些没笑出声,强压着上扬的嘴角。
露馅之际,嗡嗡的震动声从秦焱的西装裤内传来,他收回胳膊,指腹从屏幕上划过。
懒洋洋道:“喂?”
“焱哥,在哪呢。良子刚从国外回来,准备办场接风宴,来不来。”
“来。”秦焱答应的倒爽快,恍回神一个急转弯改口,“来不了,改天再聚。”
自己这副样子要让人瞧见,准够他们乐呵一辈子。
秦焱边接边朝客厅走,后面的话江稚月没再听清,但他似乎没受住对方的激将法,甩着车钥匙便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女生悄悄松了口气,大夏天闷得她下巴沁出层薄汗。
刚要拿掉口罩,就被白管家拦住:“先别摘了,小江,免得把其他人熏到。”
“……”
*
京市繁华的金三角商业区,最知名的高级会所。
聚集了不知多少商业富豪和豪门世家的纨绔子弟,踏入大门就仿佛迈进了一个崭新的世界。
穷奢极欲、纸醉金迷。
每一处无不彰显着奢华。
“焱哥,这边!!”
尤越泽朝不远处穿着贵气银黑色衬衣的秦焱挥了下手,不由得打趣,“今天为迎接良子,特意打扮了?”
“不过你这黑口罩是闹哪样,装深沉?”
男人口罩遮的严实,只露出生得深邃的眉眼,反倒更吸人眼球,“过敏。”
“啊?”
尤越泽作为发小,跟他认识二十来年,都没听说秦焱对什么过敏,不禁有些担心。
不由分说摘掉对方的口罩,一个粉红的大巴掌印闯入视线时,眼睛瞪得堪比铜铃,“卧槽?!”
“手欠,信不信给你剁了。”
秦焱没好气的重新戴好,动作却不及其捉捕到的眼神迅速。
嘴也肿了。
“谁家过敏是五指山形状的啊~”
尤越泽欠欠的笑着,似看见什么天大的笑话,“焱哥,你该不会是相中那个穷姑娘,强吻人家被扇了吧哈哈哈哈。”
他一眼剜了过去,对方才有所收敛,“要不是你们起哄,我能把人带回去当女仆么。”
一提这茬,秦焱胸腔里就攒了一团火,自己竟然让清洁佣人给占了便宜。
眉眼虽然挺漂亮,但脸颊的黑痦简直辣眼睛。
他心烦意乱的靠坐在沙发上,听其继续。
“林笙弄坏了你几十万的限量滑板,态度还那么横,当然要让她吃点苦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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