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案子的桑谷溪变得认真了起来。

她收起了笑意,一脸严肃的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

“其实,这个案子很简单,只是一开始你就弄错了。”

服部平次疑惑道:“弄错了?这是什么意思?”

目暮警官也同样不理解这话,他其实也觉得刚刚服部平次的推理没有问题。

桑谷溪语气平静地陈述道:

“因为这并不是一件密室杀人案,而是一件当着毛利叔叔和我们所有人的面,光明正大的杀人事件。”

说到这里,桑谷溪看向外交官夫人:“你说我说的对吗?辻村夫人?”

辻村夫人的眼睛有过一闪而逝的慌乱,不仔细看根本难以捕捉。

听到桑谷溪的话后,她有些生气地大声反驳道:

“我根本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明明就是我公公杀的人,你们也找到证据了不是吗?”

桑谷溪盯着她的眼睛,神色平静,就像是在阐述一个事实:

“人们说谎时通常都会提高自己的音量,来使自己看起来很有底气。”

桑谷溪看着辻村夫人的眼睛,回忆了一下从案子发生到现在她的表情,然后开始了分析:

“从刚刚服部那个小子说出这是一件密室杀人案起,你的神态就开始放松,因为你知道这一切都在按照你的计划进行。”

“当他推理出犯罪手法,并指认老先生是凶手的时候,你虽然假装自己也很惊讶,但是你的眼神却很平静,就像早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一样。”

“之后,当老先生承认自己是凶手时,你有些惊讶,但是被你掩饰的很好,证明你想过诬陷他,但没想到他会认罪。”

桑谷溪说完,转眸看向想要替罪的老爷子,继续分析:

“而这位老先生在看到钓鱼线之后,他就愣住了,这是一种真实的感到意外的表情,证明他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在他待过的房间里找到钓鱼线。”

“但是很快,他应该是猜到了真正的凶手,但他眼睛里闪过一抹内疚,似乎是有些愧对于真正的凶手,所以他替凶手认罪了。”

说到这里,桑谷溪环顾了一下周围人的表情。

尤其是看到服部平次那震惊的眼神后,她心里暗爽了一下。

原来装X是这种感觉,不错不错......

桑谷溪也没光顾着臭屁,她给小兰助手递了一个眼色,接着道:

“那个钓鱼线被作为诬陷老先生的重要证据,应该在这个家的好多角落里都被丢的有,这样老先生无论去过哪,都会被怀疑。”

兰·华生收到溪·福尔摩斯的眼神后,立马去找,果然找到了好几捆钓鱼线。

溪·福尔摩斯给小助手点了个赞,接着推理:

“最后,证明你关键作案的证据你应该还带在身上吧。”

“就是那个你从进这个房间后,手里唯一出现过的房门钥匙上面的钥匙扣。”

目暮警官听到这上前一检查,果然发现了钥匙扣里面有一个放针的凹槽,凹槽里检测出了毒素反应,证明这里确实存放过毒针。

桑谷溪说到这里还不算完,好不容易装一会,不得装个大的!

她转头看了一眼书架,看着辻村夫人又接着道:

“至于杀人的原因......”

“书架上有你和你先生年轻时的合照,你儿子的未婚妻幸子小姐跟你年轻时候几乎一模一样。”

“可你不喜欢她,是浮于表面的不喜欢,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了隐藏起来的关心。”

“这世界上很少会出现长得一模一样的小概率事件,所以她应该跟你有血缘关系,论年纪...大概是你的女儿。”

“可是,你的先生却很不喜欢幸子小姐,所以幸子小姐应该是你和其他人的女儿,或许是前夫。”

“但就算是前夫,爱屋及乌,你先生对于跟你长得很像的女孩也不该那么厌恶,所以问题大概率出在幸子小姐的父亲身上。”

“你先生很讨厌你的前夫,或许我应该说他们有仇,对吗?”

辻村夫人已经彻底愣住了,但桑谷溪并没有一定要得到答复,她继续道:

“但就算是这样,你也完全没必要杀人,所以应该是你先生对你前夫做了什么过分的事。”

桑谷溪说到这里,看了一眼从刚刚已经完全愣住的幸子小姐,补充道:

“幸子小姐对于你是她母亲这件事丝毫不知情,所以,大概率是幸子小姐很小的时候父亲已经不在了,所以他才会丝毫不知道关于自己亲生母亲的事。”

“是你先生间接或直接导致了你前夫的死亡,但是最近你才发现了这件事。”

“你这么做是在为幸子小姐的父亲、就是那个可能是你前夫的人报仇,对吗?”

虽然是疑问的话语,但桑谷溪的语气却很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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