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力和霍腿还在之前的窘迫中缓不过劲来,他两酒量差但酒品好,这会儿虽然微醺脑子不太清明,但只沉醉在郁卒和伤感中安安静静,乖巧不惹事。

杜子娥是唯一对于社夕七灌醉朱毕辉的行为感到不满的,什么你不喝就是不给我面子,这是什么奇怪的道德绑架?也不知朱毕辉怎么得罪社夕七了。

她碍于朱毕辉的脸面不好说什么,她觉得朱毕辉自己都没说什么,如果她作为朱毕辉的女朋友不让他喝的话,恐怕会让朱毕辉很没面子。但她心里着急,看着朱毕辉渐渐浮出醉态心疼不已。

酒量再好也不能这么灌啊!

杜子娥扶住摇摇欲坠的朱毕辉,怒瞪社夕七:“够了吧,他已经醉了!”

“醉?我怎么可能会醉……”朱毕辉大着舌头咕哝。

“你听,他不会醉。”社夕七笑了笑,“你喜欢他愿意跟他我管不着,但他嘲笑我哥们儿的账我得算。”社夕七说着看向几个体育生,扭了扭脖子,“还有你们几个也是,不想被我揍的话,好好跟我这两哥们道个歉。糗事人人都会有,有本事拿你们自个的糗事出来逗乐子,拿别人逗乐算什么事?以为这样很幽默?”

体育生们:……

终于知道社哥为什么灌朱哥酒了。

他们后知后觉意识到他们得罪了社夕七。都在一起训练这么久了,对于社夕七变态的身手他们还是有一定认知的。男生总是对身手好的人有种崇拜心理,他们崇尚力量,三观也是跟着武观跑的。

体育生们纷纷诚恳地向严力霍腿道歉,但严力霍腿看起来迷迷瞪瞪的,没什么反应。

“他们已经被你们朱哥灌醉了,现在道歉不算,下次等他们清醒的时候你们给我好好道歉。”社夕七说着手一挥,“散了散了,人都醉了吃个屁,回学校!”

杜子娥艰难搂抱着体型巨大的朱毕辉,喝醉的朱毕辉真如沉重的废铜烂铁一般,若不是杜子娥顽强地撑着他,他就该往桌上或地上倒了。

偏偏他毫无自觉地不断扭动嘟囔着,软绵绵地抬手还想拿酒杯,手摸着摸着就摸到杜子娥身上不可描述的地方去了,杜子娥脸爆红,却还是不愿放手。

社夕七转眼不小心看见这一幕,目中闪过嫌恶,却还记着这是沙小貂的舍友,不能不管。

“你们把你们朱哥送回去,邵昆麻烦你和盛范贤俞送送我舍友,我送杜子娥。”社夕七安排好,看向杜子娥,“放给他们,我送你。”

“不用,我要跟他们一起送朱哥,你去送你舍友吧。”杜子娥没好气地说,双臂更用力地抱住她根本环抱不住的肥壮彪汉,任由朱毕辉的咸猪手伸进她衣里胡来。

社夕七拿起手机:“我还是给小貂说一声吧。”

“不用!你不要说!”杜子娥气急,“你不要多管闲事好不好!”

社夕七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你拜托,我为什么要管你你还不清楚吗,你要不是沙小貂舍友我管这么多?啧,行,自己的行为自己负责,我就当我今天没看过你,你去,你跟他们去,一路好走。”社夕七摆了摆手,“拜嘞。”

花椒上前接手扶过朱毕辉,向社夕七保证道:“社哥放心,一定将杜同学全须全尾地送回去。”

“行。”社夕七点头:“麻烦了。”

“我要喝,全须全尾……”朱毕辉眯着醉醺醺的眼睛仰起肥脸,全身的重量都往花椒倾去。

“啊!”花椒惊叫一声,根本扶不住这大块头,孟篮和柳卿离得近,连忙帮忙架住朱毕辉。

朱毕辉嘿嘿笑着抬手,涩眯眯地抚了把柳卿的脸,大着舌头道:“妹妹,告诉哥哥,全须全尾是什么酒?好喝吗?”

众人:……

“嗝——”朱毕辉打了个酒气熏天的臭嗝,肥臂一张将柳卿抱个满怀,不安分地扭摆身子往柳卿身上蹭着。

“糙糙糙!”柳卿一连骂了数声糙,连踢带踹都没能将朱毕辉揭开,最后被朱毕辉难以抵挡的重量压得后仰接连撞翻了两把餐椅。

杜子娥尖叫着去扶朱毕辉,气愤地控诉:“你们怎么这样,他都喝醉了都不好好扶住他!让他抱一抱怎么了!”

社夕七懒得再看闹剧,直接走出去,想了想还是打电话给沙小貂将这件事告诉她——这毕竟是沙小貂的朋友。

社夕七没有立场管杜子娥的事,但沙小貂有,女生的事还是得交给女生。至于沙小貂要不要管,就由沙小貂自己决定了。不过社夕七私心希望沙小貂别再管杜子娥,今天的事让他对杜子娥的观感极差。

“谢谢你告诉我,我们这就过去。”沙小貂说。

“等等,你们不用过来,我们也要回学校了。你们不放心的话快到时我告诉你一声,你们可以在校门等着。”社夕七说着回头看了看包厢,那些人居然还没能把朱毕辉带出来。

郑邵昆和盛范、贤俞早就分别带着喝醉的吴在京、严力、霍腿先走了。

社夕七倒是想一走了之,可不行,他得帮沙小貂看着杜子娥。

唉。

社夕七认命地走回包厢。

包厢里还在拉扯,朱毕辉压在杜子娥身上,肥硕的脑袋埋进胖女生峰间拱来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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