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又来到了南山生态公园景区看壮观的瀑布,但今天没有彩虹。
今天是阴天,清凉正适合郊游踏青。许多同学并没有带画具来,老师说了,游玩为主,可以手机拍照取景带回去再完成作业。
外出写生一般为风景速写,尤其这公园建在半山腰,不太适合带着颜料来,带个速写板和炭笔来就轻便许多。
沙小貂只带了炭笔和炭条,一叠速写纸夹在画板上,随意杵着就开始画瀑布。
霍教授很喜欢看沙小貂画画,只因风格和他太像了,这种遇到知音的感受就如在异国他乡偶遇了老乡,亲切感油然而生。
恢弘,大气,磅礴。
沙小貂没带橡皮檫,她画画几乎是用不到橡皮檫的。与别人先铺色再用橡皮檫提出亮白和高光不同,沙小貂能直接精准留白,也能自然过渡。
白嫩的手指沾满了黑乎乎的炭色,指腹在画面上随意一抹,云雾环绕般的水雾效果跃然纸上。
炭条用罢以指腹作画,最后用炭笔补充线条和细节。
一张画完成,沙小貂小心翼翼地将它夹到最底层,收起画板和笔要和大家去别的地方,脏手习惯性地往衣服上抹了抹。
浅灰色的宽松T恤一点都不怕蹭上炭灰。
霍教授跟着他们移步,夸了沙小貂几句,顺便回答贝诗媞和杜子娥请教的问题。
“多跟着沙同学学,多看看她画画的过程,你们能学到很多。还有社同学的画也是很专业的,你们女生比较细腻,如果学不来沙同学的画,也可以多看看社同学的,多跟社同学学学。”霍教授说道。
大家都笑了。
吴在京狂笑:“哈哈哈七夕,这话的意思你听明白吗?意思是你的画风太娘了。”
“没关系啊,我来man就好了嘛。”沙小貂打了个响指,笑着撞了社夕七一下,“咱俩互补,是吧。”
霍教授忍俊不禁,点点头:“你俩是挺般配的。”
一阵阵起哄的声音。
“教授认证啊!”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句。
一天下来,沙小貂画了4张画,还帮着霍教授指导了一下同学。
回程时大部分人都感觉到疲倦,只有沙小貂几人还是神采奕奕的样子,精力十足。
他们是包了大巴车出来的,3辆大巴花了不少钱,车费全班一起凑。
社夕七同沙小貂坐在一起,沙小貂看了一会窗外,回头发现社夕七闭着眼睛像在睡觉。
她打开手机仔仔细细拍了两张照片,又拿出画板对着他画了起来。
乘车毕竟不太方便画画,比较颠簸,而且时不时需要侧头去看看社夕七的模样,但不影响沙小貂作画的兴致。
她画得有些狂乱奔放,将社夕七精致的帅气都衬得狂野。
社夕七一直闭着眼睛,在沙小貂停笔欣赏画面的时候突然出声:“画好了?”
沙小貂转过去看他,就见他仍闭着眼,仿佛还在睡觉。
沙小貂不免敬佩:“你的眼皮居然是透明的?”
社夕七一听,绷不住睁开眼睛笑了:“神特么眼皮透明。”社夕七伸手欲拿画板,“我看看。”
沙小貂大大方方地递给他:“好看吧?”
“嗯,画得真好。”社夕七夸道。
“不是我画得好。”沙小貂笑盈盈的,“是因为你帅啊。”
“你都画我了,下次也让我画一下你。”社夕七笑看着沙小貂,“什么时候来当一下我的模特啊?”
沙小貂一抬下巴:“今天就可以。”
社夕七摆摆手:“我在车上可画不来。”
“又没叫你在车上画。”沙小貂一指窗外,“你看,我们快到了。”
确实已经到福大周边了。
这个时间正是吃晚餐的时候,两位老师征求学生的意见后,便不组织聚餐了,下了车大家各走各的。
“我和社夕七去吃。”沙小貂冲姐妹们挥了挥手,“走啦。”
清兵线和郑邵昆一起来接谭琴和贝诗媞,成双成对地去吃饭了。
吴在京凑到正准备回家吃减肥餐的杜子娥边上:“你看,你舍友都去约会了,要不咱两凑一起?”
杜子娥无语:“谁要跟你凑一起了?我要回家跟刘皙一起吃。”
结果到了家里,刘皙为她做的减肥餐摆在餐桌,配了张纸条:【晚餐给你做好啦,我和孟篮去吃哦。】
杜子娥:……
孟篮最近几次主动约刘皙出去,有时候一起锻炼,有时候一起去图书馆,有时候一起吃饭,似乎是在追她。
刘皙对孟篮印象还不错,决定先接触看看。她早就忘记前一段恋情的不愉快了,连前男友姓甚名谁她都想不起来了——不是夸张,是真的忘记了,连前男友长什么样子也不记得了。刘皙的大脑挺神奇的,能决定记住或忘记哪些记忆,就跟电脑硬盘似的,储存和删除都随心所欲,一旦删除就毫无痕迹。她是学霸的大脑,只要她有心去记都能过眼不忘,她的大脑不记没有用的东西。
若不是被家庭所累,使得她只有在学校时才能安心学习,否则以她超乎常人的记忆力,说不定高考能超过省文科状元。
好巧不巧,这边刘皙正和孟篮在一家粉丝店吃粉丝,刘皙那已经从大脑里刨除的前男友突然带着一个女生来打招呼:“这么巧啊刘皙?这是你新交的男朋友?这位是我女朋友。”
刘皙一脑门问号,完全以看陌生人的目光莫名其妙地问道:“你们是谁啊?”
其实她只是忘记前男友这号人,但还能记得自己曾谈过一次恋爱这个事,所以猜也能猜得到这会是谁。
但她不想认。
只要她打心眼里不想认识,那就真的不认识。
前男友噎住:“装什么傻呢?”
刘皙歪了歪脑袋,还是一脸问号的茫然相:“请问你们有什么事吗?我们不拼桌。”
前男友无话可说,黑着脸带着女友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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