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漂急速下沉后不见了踪影。
迅速扬竿,水下之物受惊后急速的逃窜,敖海源只感觉从鱼线传回来一股奇怪的力道,啪啪两下,随即感到线的那头一轻。
断线了?
快速把线收回来,不但钩子没了,连开口铅都没了。
“卧槽,水底下啥东西?秒切么?”陈国鑫凑过来问道。
“牙尖嘴利,力道奇怪,不会是河豚一类的鱼种吧?”曹世成看着敖海源手里的断线说到。
“鸡泡儿?把那玩意儿招来了?”
玩儿海钓的最怕就是遇到河豚闹窝,这东西一来就是一群,最要命的是不管是什么,能不能吃它都过去给你来一口,遇上什么咬什么,基本上不是换饵就能解决问题的。
曾经有人拍过视频,给钓上来的河豚咬易拉罐,啪的一声饮料四溅,妥妥的一个小开罐器。
虽然这货钓起来拉力还挺爽,吃起来也很鲜美,但是你得会做啊,不会做吃完就是躺板板一个结果。
果不其然,敖海源断钩之后全船人开启切线断钩模式,水下的河豚群疯狂掠食,切线虽多,但还是有不少河豚被钓了上来。
《山海经·北山经》:“又北二百里,曰少咸之山,无草木,多青碧。……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其中多之鱼,食之杀人。”
有注解说这里面的食之杀人是指吃完就死,这可能就是对河豚最早的注解了。
春秋战国时期,河豚可是与西施相提并论的,吴王称其肝为“西施肝”,精巢谓之“西施乳”。
六朝时候,江南士族大夫们更是喜欢搞点儿刺激,不仅自己作,还喜欢拉帮结派搞作死趴体。旧时的封建王朝,吃河豚俨然成为了饮食行业的风向标,达官贵族们抢着吃,老百姓们也抢着吃。
但是这玩意儿毕竟有剧毒啊,一桌盛宴请客,宾客来时好好的,回回不去了!这可怎么办?
放心大胆的吃不是没有道理的,既然古人敢吃,那是他们知道如何破解。
医圣张仲景说的你信不信?《金匮要略》中提到:“芦根煮汁,服之即解。”
你以为这就完了。
不,古人的智慧你们想象不到~
药王孙思邈曾经给出这么一个偏方:“凡中其毒,以芦根汁和蓝靓饮之,陈粪清亦可。”
前面那俩不可怕,可怕的是后面这个。
粪清,对,就是耳闻能详的那个米田共的汤儿~
惊喜不!意外不!刺激不!
具体制作方法咱就不说了,比较恶心人。但是明眼的都能看出来,它的作用不是解毒,而是催吐。是个人喝了那玩意儿都得吐,古代可没有洗胃的良药,要说奇效并且彻底那就只有它了。
据记载,此方一出,古人吃河豚的地方就成了厨房挨着茅房,茅房旁边是厨房。
历史上最出名的使用此方解毒的那得说大奸臣严嵩了,八十一岁的老头儿想纳妾,好色嘴还馋,小弟们又知道大哥好哪口儿,就筹钱你几百他几千的买了一堆新鲜的河豚,但是你买了就买了吧,你也得找个明白人做啊,不,凑钱买完鱼请不起好厨子了。
结果就有人当场吃死了,换个主角继续吃席,场面那叫一个:刺激!
来道喜吃席的肯定有医生,后来就有人献了这么一条偏方,谁中毒了就捏鼻子给他灌下去,人是救回来了,但是这宴会上浓浓的厕所味儿是散不出去了。
神农尝百草而知药性,这么个奇方到底是民间总结还是药王亲自探索“品尝”的那咱就不知道了。
所以说,古代吃河豚不光是拼死,那还是极限挑战,这都是命啊~
但是河豚真的很美味,富含蛋白质不说,脂肪含量还特别的低,吃起来非常的弹韧。至于吴王说的“西施肝”和“西施乳”,也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品尝过才得出的对比结论。
敖海源他们钓上来的这种是分布比较广的弓斑东方鲀,黄绿色的背部有“一”字形的橙黄色包裹的暗绿横带,打眼一看像后背背着一副太阳镜。所以又有人管它叫眼镜娃娃。
出水的河豚受惊不断的吸气,很快就鼓成了一个大球。总接触海洋生物的几人自然知道怎么来玩儿。王海华一把抢过来拿着河豚在自己的鞋上来回蹭。
“别说,还真干净。”几下就把王海华的脏鞋给蹭干净了。
“行了,别玩儿了放回海里吧,怎么说也是近危物种了。”敖海源发话到。
老大开口了,小弟自然得听。
玩闹够了,河豚也都放了,锚也起好了。
“换点吧,跟前儿有了这东西就别想好好钓鱼了。”
趁着扬帆起航向下一个标点进发的档口,几个人轮流着开会儿船,其余人则饱餐了一顿自嗨锅。
船行方向是奔着回程的方向开的,敖海源一边开船一边观察着周边海况,仗着大家吃饭的关系船速也不是很快。
忽然,敖海源心中一动。
“这片地方之前是不是有一条船沉了?”
“是,去年有条木船在这片儿烧着了,后来沉了,咋啦,你想钓沉船?”曹世成扒拉着米饭说,“也有人过来探钓过,估计下边儿没形成太好的结构,也许是时间太短,没什么口,大家就都放弃了。”
敖海源把脸转过去对着几人神秘的说:“你们相信直觉不?”
“……我信你个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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