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五六竿,所有人都是如此。

“这……”众人面面相觑。

“这底下不会是黑鱼窝子吧?”

“再试一竿,如果是就换钓组!”

“还试个屁啊,这还不明显吗,五竿下去都没到底就接口了,换!”

说干就干,手里都有现成的串钩钓组,三钩一组,搭配80克重坠。

不挂底的钓鱼是没有灵魂的。

虽然几乎都是接口,但接的多了直接给你往海底扎,反应不过来还是会挂。

换钓组继续开干。

每个人此时都在忙碌,所有人的虾很快见底,小螃蟹也没了,就连之前被遗忘的生蚝肉也禁不起黑头的几口蹂躏。

没饵了,可底下的鱼还在爆连,这怎么解?

“翻翻,看谁那里还有饵,哪怕假饵呢!”

但是这几个人的通病就是多一点儿都不带!

说来船钓就绝不带路亚。

就在都准备认命回航的时候,刘冬雪从驾驶台下方的杂物堆里翻出一包贝克力沙蚕。

“卧槽?天无绝人之路?还有这好东西?”

看到这包沙蚕全员脸上一喜。

但是数量不多,一包应该10条的,全掏出来一数也就5条,仗着长度有15厘米,要不还真不够分的。

一船6人,拇指长掐一段,每人拿三段。

从未感受过假饵有如此好用。

只要挂上饵的钩子,下去再上来就准有鱼,即使有咬不上的,也会有其他鱼补上。

太效率了,太适合生产了。

一船人大呼小叫的疯狂爆连持续了1个多小时后,最后一点假饵沙蚕也被咬烂了。

咬钩疯狂到什么程度?

钩柄装了一个夜光棒,空钩下去也有鱼追着咬,只不过空钩率大很多就罢了。

所有人的钓箱满了,船甲板也都堆满了,人连个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累并快乐着的感觉。

快回到码头的时候船没油了,6米5的小船油箱本来就不大,这一晚上不停的换点,能将就着开回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离岸直线还有个1公里左右的距离,靠着惯性飘啊飘的。

这回真的是划船不用桨,全靠浪啊~

可完全靠飘也不是事儿啊,怎么靠岸?

可这大早上五点上哪儿找救援?小涛家没船,珉哥这会儿还睡着觉了估计,周边的海面也没有一条船经过。

跳下去一个栓根儿绳子牵着往前游?

哎~这貌似是个办法儿啊!

这个想法一说出来就得到一致的通过。

“你们谁看过那个动漫辛普森一家,有一集就是奥运会计划在春田镇召开,结果被搅黄了。后来巴特去养老院带着一群老头老婆出海,船断了,一个男人嘴里咬着绳子拉着船跑。”

“我看过,结果拉一半又把断船给拉两半了。”

“我觉得我们可以船上救生衣,然后在救生衣上拴上绳子,两个人一组轮流下去游,估计有个一小时就能游回去了。”

好吧,这个想法真TM疯狂!老刘心想。

“刘哥这老胳膊老腿的就算了,在船上掌舵打电话吧。”

一个荧光红,一个荧光绿,两件不同的救生衣。敖海源和王海华俩人作为第一梯队先下去。

这俩货下去之后先是一顿扑腾,动静不小,可就是不见往前挪一步。

这给船上的4个人笑的。

“你俩个憨货,能不能步调一致一些。”

“靠!”

没办法,再次采用自由扑腾式,奋力往前游。

这回效果好了一些,终于往前动了,尽管慢的跟蜗牛似的,但至少是动了。

船上的喊着加油,水里的可劲儿往前扑腾。

折腾了二十分钟,水里的累成了狗,船上的喊没了力气。

换人!又下去俩!

有了前面的示范,这次下去的陈国鑫和刘冬雪好多了。不论是速度还是距离较前面那俩好不少。

曹世成还没下去了,珉哥电话顶过来了。

“你们怎么还没回来?怎么了?”

视频一开,水里的扑腾的俩货。对面彻底惊呆了。

你们玩儿这么嗨吗?

说了一声让水里那俩红鲤鱼绿鲤鱼与驴赶紧上船,他现在就开车去码头过来救他们。

水里那俩似乎还没玩儿够,仰着脸在水里玩儿上了仰泳。

二十分钟以后,远处一条快艇疾驶而至。

看见水里还俩人,珉哥说:“你们还没玩儿够啊!快上去!”

船凑过来看到满船的渔获又是一惊。

“卧槽,你们这是钓了多少啊?这一箱油没的真不亏。”

牵引好缆绳,前船启动慢慢拖着后船返港。

靠码头后,几人发现徐长清也过来了。

徐长清一脸睡眼惺忪的样子,还没睡醒就被老刘的电话吵醒,听说有好东西颠儿颠儿的就开车来了。

当看到满船的渔获时立马睁大了眼清醒了。

经过清点,黑头最多,一共324斤;石九146斤,都按55一斤算;石斑鱼不算那条巨物一共49.4斤,就按50斤算,一斤70;那条巨物石斑自己就23斤,最后以2300单独成交。

老刘自己留了四十斤的黑头石九公,其余的鱼都被徐长清收走了。

今天的帐抛去油钱租船钱,不算巨物石斑,其余平分,就这每人都分到了4124块钱。

累了一宿了,走,吃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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