汀兰将赏赐的事儿说了一番,康熙立刻笑道:“太皇太后若是喜欢孩子,等日后宫里再有孩子出生时便抱一个过来,权当是给太皇太后解闷了。”

孝庄哄着怀里的弘晳,不满地瞥了一眼康熙,“瞧你这话说的,哪有用孩子解闷的。哀家到底岁数大了,偶尔见一见孩子还行,要是真养一个在膝下,怕是要闹死。”

胤礽被逗得哈哈大笑,“皇玛嬷怕闹还这么喜欢弘晳,是不是因为他现在太小,还不会跑跳、不会说话呀?”

孝庄瞪了一眼胤礽,“这孩子,竟胡说。”

话是这么说,但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人认为老太太在生气。

饭桌上,汀兰将弘晳接到了自己的怀里,看着小家伙好奇地四处张望着,也跟着笑。

“弘晳满脸都是好奇的模样,想来长大些就要满宫跑了。”

孝庄听着这话也笑,“这孩子是个乖巧的,哀家确实喜欢。”

一顿饭下来,老的们吃的心满意足,小的们陪的也心甘情愿。

直到回了毓庆宫正院,汀兰才将孩子交给奶嬷嬷带着哄睡,自己则是伺候胤礽更衣。

“爷今天的心情不错。”

胤礽点头,将乾清宫里发生的事情简单说了说。

汀兰听着胤礽说这些,脸上一副认真的模样,心里却是乐开了花。

入宫几年了,胤礽对她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也只是最近才开始叫她的名字,如今更是愿意与她说一些前朝的事情。

他们之间似乎更像夫妻了呢。

“妾身以为皇阿玛肯定是相信爷的,只不过魏东亭与皇阿玛的情谊在那儿摆着,多多少少还是要做做样子,不然就是寒了臣子们的心。”

胤礽赞许地点了点头,拉着汀兰在床边坐了下来。

“这事若不是牵扯上老四,孤是断然不会这般对待魏东亭。只可惜,他们为了给自家后代谋福利便要死咬着老四不放,着实可恨。孤这次若是不为老四出头,以后谁还会跟着孤。”

汀兰见胤礽似乎有些动气,急忙为他倒茶,“爷不要生气,这种事情大家自然看的分明。更何况不论到何时,妾身的阿玛与索相都会是您最忠实的拥护者。”

提到索额图,胤礽脸上的表情好了许多。

舅老爷永远都是将他放在第一位,这次若不是在热河无法及时处理此事,想必也不用他出手了。

一夜温存,接下来的几天胤礽和索额图还有石文炳都在忙活着魏家一事。

要想堵住大臣们的嘴,就要拿出确凿的证据。

于是,十五的大朝会上,索额图的门人当场列举出魏家一系列罪状。

其中包括魏东亭本人收受各级官员孝敬银子十多万两,其长子赌博成瘾,曾一次输掉上万两银子,并且到如今还欠着赌坊五万两银子。其女儿和女婿更是在地方上称王称霸鱼肉百姓,就连当地的官员也要避其锋芒。

最后,索额图见气氛烘托的差不多了,挺身而出。

“皇上,臣带着仵作给魏东亭验尸时发现,他曾在死前几天与孙子跑马时摔成重伤,为此还特意招了宫里的太医前去为他诊治。太医当时便说此次伤及胸腹,恐难治愈,还让其家人尽早准备其后事。没成想,他竟在雍郡王上门要账那日撒手而去。魏家人为了博得皇上的同情,给后代子孙留条路,便将此事诬赖在雍郡王的身上。”

说完,阿尔吉善还将最初为魏东亭诊治的两名太医带了上来。

“皇上,臣在彻查此事时发现魏家人在得知老爷子恐难治愈后,便已经着手为其准备丧仪之事了。雍郡王前去要账之前,府中已经购置魏家老爷子的寿服等物。臣已经将那家店铺的东家带了过来,若是众位大臣想分辩一二,臣便让他进来。”

众人见状也都知道索额图等人已经拿到了确实的证据要治罪魏东亭,此时若是再有人跳出来反对,肯定也是无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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