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都怪你,说什么随便啦,哪有你这么当老板的?”
就在刚才,米栎拒绝了邢嘉的提议,邢嘉有些不快。
邢宥正在看着锅里的水滚起来,准备下面条。
他转头对邢嘉说:“你想追人家是你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邢嘉吃瘪了,他倒是没想这么远。
就目前而言,他只是想接近她,完全是出于某种直觉。
因为米栎确实很漂亮,长在他的审美上。
“我是说,她一个女生,大半夜才到这里,我们应该要让她有宾至如归的感觉。”
“你现在是在教我怎么做老板?”
邢宥抓了一把面条扔进锅里,手上充满烟火气的动作,和言语上的冷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我当然不是那个意思。”邢嘉马上改口,“店是你开的,当然是你说了算。”
邢宥一旦把话说重,邢嘉就会主动求和,他是很崇拜这个哥哥的,崇拜中有刻意讨好的成分在。
等面条煮开的时间里,邢宥又说:“邢嘉,你太年轻,许多人、许多事都不能只看表面。”
邢嘉体会出弦外之音,立即反驳道:“我觉得米栎不是那样的人。”
“你才见人家第一面,就知道她是什么人了?”邢宥反问。
“哥,你总拿我当小孩。”邢嘉有些不乐意。
邢宥想,二十多岁还在闹离家出走的人,可不就是小孩吗?
面碗端到邢嘉面前的时候,母上大人的电话就来了。
邢宥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到厨房外面接电话。
“妈。”
“邢嘉是不是在你这儿?”
“是,我刚从车站接他回来。”邢宥说。
“你把他给我送回来。”母亲有些激动,“放着好好的专业不读,闹着要转系,他都大三了,马上升大四了!”
邢宥熟知母亲的脾气,安抚道:“妈,我会好好跟他说。他头脑发热,过一阵子就想通了。”
“九月之前一定要让他回来,别错过报名考研的时间!”
母亲的作风很强势,在她的理念里,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作为一个法学系的高材生以后应该进政法系统,应该从政,最次也应该当个大学教授!而不是不务正业去转学什么金融!
“我知道了,妈。”
“还有,绝对不能……”
“我知道!”邢宥捏了捏眉心。
“好了,我知道你有分寸,挂了。”母上大人的怒气下去了些。
邢宥收起电话,回头看了眼埋头吃面的邢嘉,厨房的灯光照得他额头发亮。
谁都有少不更事的时候,邢宥之所以来古城,就是想远离那些是是非非,可邢嘉偏要挤破头往里进。
金钱,不是魔鬼,对男人来说,金钱更像是妖精,明知道是妖,还是要靠近,总以为自己能够驾驭,其实被驱使的是自己。
米栎躺在浴缸里,吐了一口烟圈,玫瑰味的香薰,瞬间变成了烟熏玫瑰。
她本来跑到后院想抽烟,结果,手刚摸进口袋,被邢嘉的一声“米栎”给打断了。
她随口扯了个谎,那个男孩竟然热情地邀她一起吃面。
才认识几小时而已,根本也不熟。
如果邢嘉知道真实的她是这样,既抽烟又喝酒,还会把她和自己划进同一阵营吗?
很多人都是以单一的维度评判人的,米栎的谨慎还在于有所保留地展现真实的自己。
米栎迅速掐灭了烟,人都有追求刺激的时候,就像偷吸一口烟再熄灭。
第二天,米栎经过前台的时候,邢宥叫住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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