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飞快的转身进屋。
大家都朝屋子里看去。
只见壹大妈捂着胸口。
胸口剧烈的起伏着，但似乎出气多进气少。
“壹大妈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情况危急。”
“壹大爷，赶紧送医院吧！”
“老易，嫂子是有心脏病吗？”
在七嘴八舌声中。
壹大妈看着易中海：“中海，你真的偷人小衣了吗?”
这句话问出，就看到壹大妈双目含泪。
大半辈子跟了易中海，没有给他留下一儿半女，是她一辈子的悔恨。
但易中海也不能干这种事啊！
她感觉很丢人！
一时气急，突然就感觉天旋地转，心跳加快，呼吸不得劲。
“我……”
易中海还没说完。
壹大妈身子就猛地痉挛了几下，随后瘫软了。
“坚持住，我马上送你去医院！”易中海大叫。
可惜。
一切都已经太迟。
壹大妈的呼吸已经停止，人就这么没了.
不少邻居都来吊唁。
壹大妈虽然生前没有做过什么大贡献，至少在邻里和睦方面做的还不错。
所以大家都来缅怀。
当然，也有不少怀着私心的人前来。
比如说贾张氏。
“吃席好啊，吃席好。”
大院可是好久没有人家办席了。
像这种吃席，最受贾家欢迎，能占得便宜尽量占。
特别是易中海家办席，也不用自带粮票。
这也是易中海本人愿意花这钱给自己老伴操办丧事。
一来他是八级钳工，每个月工资九十九，席面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
二来作为壹大爷，他也拉不下这个面子去让邻居们交粮票。
总之，算是给老伴风光大葬吧。
也能在邻居们心中重新建立起一点好印象。
壹大妈走的突然。
各个人的想法却是不一样。
就拿易中海本人来说。
他其实还有点窃喜。
这么一来，他就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让秦淮茹给他生个孩子。
当然，对于壹大妈的死，也有真正伤心的。
聋老太太算是一个。
这么多年来，都是壹大妈伺候聋老太太的生活起居。
洗衣做饭、端屎端尿，脏活累活都是壹大妈一人承担。
而今壹大妈就这么撒手人寰，以后聋老太可就没人愿意这么服侍了。
她怎么能够不伤心？
除此之外，更深层次的原因，就是聋老太知道壹大妈被蜈蚣咬伤，纯粹是给她背了锅。
她就认为壹大妈的死，很大可能是因为易中海。
加上从旁人的闲言碎语中打听到壹大妈死前问易中海是不是真正偷了别人小衣，聋老太就推测壹大妈很可能是被易中海气死的。
因而，她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丫头，你死的好冤啊……”
聋老太在灵堂前抹眼泪。
易中海闻言。
顿时面色阴冷。
聋老太这话，分明是在骂他易中海害死了自己的妻子啊。
这是能乱说的吗？
“老太太，您年纪大了，我扶您回去休息。”
易中海可不能让聋老太这么胡言乱语下去。
聋老太自然也顺从。
她和易中海斗智斗勇，目的是为了自个养老。
没有必要真把对方往死里整。
既然斗不过易中海，那就避其锋芒吧。
可易中海却不这么想。
他想着聋老太最好早点死，那样自己肩上没担子，无债一身轻。
而且进行下一步计划，就能更加的堂而皇之了。
送走聋老太。
易中海回来就遇到何雨水。
何雨水听说了壹大妈去世的消息，就回来吊唁。
“壹大爷，您节哀顺变。”
何雨水宽慰道。
“雨水，壹大爷会的，你真是好孩子，不枉我对你们兄妹好。”
易中海还给自己脸上贴金。
可是何雨水却对易中海的表现露出一丝抵触。
这种微表情倏然即逝。
但还是被易中海捕捉到了。
“雨水这是……”
他突然发现何雨水手指上戴了一枚古旧的戒指。
一枚有些氧化发黑的纯银戒指。
可易中海就看了一眼，心中就震颤不已。
这枚戒指他太熟悉了。
当年，何雨水父亲何大清结婚的时候，就是以此为结婚礼物送给了何雨水的母亲。
当时还在大院引起了骚动，令人羡慕。
可这枚戒指已经消失很多年了。
确切来说，自何大清离开大院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很显然，戒指被何大清带走了。
可现在却是戴在何雨水的手上。
那就是说，何雨水见过了何大清？
易中海心中震撼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如果何雨水见过了何大清，那么何大清寄生活费的事情，会不会已经告诉了何雨水？
“壹大爷，壹大妈临走的时候，痛苦吗？”
何雨水突然发问。
易中海身子一震。
这话问得真切，却是让易中海感觉有弦外之音。
难道，何雨水在质疑壹大妈的死因？
“你壹大妈走的很安详。”
言不由衷的话，从嘴里吐出来，总是那么的不自然。
好在，何雨水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意思。
“那就好，要不然，您应该余生都不能原谅自己吧。毕竟，您这辈子可都没干过亏心事呢。”
何雨水看似无意的一句话，听在耳里，却让易中海感到一种浓浓的嘲讽。
一瞬间的尴尬，暴露在何雨水眼里。
无须更多的解释，何雨水心中已然明了。
“看来宋国大哥说的都是真的，壹大爷根本就是道貌岸然，克扣我们兄妹生活费的事情，应该也不假。”
何雨水内心平静如水。
她算是看透了易中海。
没有出离愤怒抖。
因为很早以前，她就已经决定不在大院住了。
对于易中海以前做的那些亏心事，何雨水也不想去追究。
只是，她在得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多少还是有点揪心呢。
“雨水，我……”
易中海欲言又止。
“壹大爷，我走了。”
何雨水没有任何的停留，她本来就是吊唁壹大妈的。
至于易中海，往后她都不想来往了。
实在是不堪.
壹大妈的后事操办完之后。
大院重新恢复了平静。
易中海从现在起，就是真正的孤家寡人了。
但是他还有聋老太这个拖油瓶。
想甩又甩不掉，自己服侍有没有那个时间精力和耐性。
于是，他就想出来一个方案。
召开全院大会。
会上，他提出了一个方案。
他自己每个月出五块钱，找人服侍聋老太，聋老太的生活费也是五块钱的标准。
这么一来，很多人就心动了。
贰大妈、叁大妈以及贾张氏，甚至大院很多在家的妇女，都站出来表示自己愿意。
“老易，我家住在后院，刚好离老太太屋子近，方便照顾她，你看我应该是最合适的吧？”
贰大妈毛遂自荐。
一个月五块钱呐，她一个妇女，能赚五块钱的活现在可不好找，况且还是在家呢。
“他贰大妈，虽然你们家离得近，但是你儿媳妇怀孕了，你有时间照顾老太太吗？”
叁大妈问道。
显然，她现在已经视贰大妈为竞争对手了。
“那你们家还有个孙女需要你带呢，你有时间吗？”
贰大妈当即反驳道。
“行了，你们都别争了，就我最合适。我们家现在孙女都长大了，我能腾出手来照顾老太太。”
贾张氏一副当仁不让的样子。
贾家三孩子，棒梗不说了，已经快成了大小子，因为之前和秦淮茹闹别扭，几天没有回家了。
贾当十一岁，槐花也七岁了。
俩丫头能够自己照顾自己。
贾张氏就想把这五块钱赚了。
她说完，就看向易中海。
眼神中再次露出幽怨之色，让易中海赶紧避开了目光。
贰大妈道：“张大嫂，你会照顾老人吗？我可是知道你们家每天都是秦淮茹在下厨呢。”
叁大妈也道：“老太太未必喜欢吃张大嫂你做的饭菜。”
贾张氏一听就不乐意。
“我什么不会啊，洗衣做饭，打扫卫生，都是我的强项。”
这话出口。
秦淮茹面色就有些不悦。
这个婆婆平日里可是作威作福，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类型。
现在为了五块钱，敢于亮出真本事了？
敢情自己才是个大冤种啊。
“我看就张大嫂吧，她们家日子不好过，让她赚了这五块钱补贴家用最好不过，而且确实如她所说，她能腾出手来照顾老太太。”
易中海最终表态。
鉴于贾张氏那幽怨的眼神，易中海决定把机会让给贾张氏。
“好好，易中海，你这个决定是最正确的。”
贾张氏高兴道。
“老易，我觉得既然是给老太太找保姆，那应该听听老太太的意见吧？”
贰大妈对易中海选择贾张氏不是特别乐意。
她认为老太太肯定不愿意让贾张氏照顾，谁愿意让一个泼妇照顾自己呢。
“不错，应该老太太自己选择。”
叁大妈附和道。
谁都不愿意错过这个赚五块钱的机会。
“那好吧，让老太太自己选，我不干预。”
易中海妥协了。
反正对贾张氏不满的是贰大妈和叁大妈，和他易中海无关。
于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聋老太。
“我觉得张家丫头不错。”
聋老太牙齿几乎掉了一半，说话都有些漏风。
她选择贾张氏，主要还是因为手里有贾张氏和易中海多年前的把柄。
这么一来，贾张氏如果对她太过刻薄，她还能反抗一下。
“听到了吗，连老太太自己都愿意让我照顾她。”
贾张氏很是自得。
在她看来，照顾聋老太，无非就是给她弄点吃的，定期给她换洗衣服，打扫卫生什么的。
这些事，除了每天做饭以外，其他的事情一个月做个两三次就够了。
一个黄土埋到脖子的人，不必太过讲究卫生。
所以，她觉得这五块钱赚得值。
贰大妈、叁大妈对此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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