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韶瑾率领下,玉轸国大军先破联军,收复失地。再攻入汜南国,在汜南渡秋书院的周旋下与汜南国朝廷签订城下之盟。
其后,柳韶瑾兵锋转指北幽国。两国形式瞬间逆转,玉轸大军一路连破北幽军队,北幽诸郡县皆胆寒,多数县城更是闻柳而降。
短短一旬时光内北幽国连丢十一郡,原本国力强盛的北幽国转眼间竟有倾覆之危。
如此便有了北幽皇帝朝堂斥群臣,群臣战栗畏玉轸的场面,太玄殿内竟然隐隐有了亡国前夕之象。
而这满朝群臣之中,唯有一人神色如常镇定自若。
国政司御司江山。
就如同联军兵临腾骥关的玉轸国皇帝,北幽皇帝看向江山也如同看见了北幽的救命稻草,忙问爱卿可有救国之策。
江山答曰有,但需北幽远征、卫国、祈京守备三司军权。
满朝文武皆变色,江山志高谋远,岂可予以军权?北幽皇帝亦有疑虑,但转眼间战书频传太玄殿,败报如雪骇人闻,危机已至,覆灭将来,岂能再踌躇不决?
于是,北幽皇帝将整个北幽国压到了江山身上,彻底放权给江山。
江山随机亲自率军,阻截柳韶瑾大军于北玄江畔。
两人是英雄遇英雄,豪杰对豪杰,两位当世奇才眼见着就要在这北玄江畔一争高下。
恰在此时,玉轸国内横生变故,急招柳韶瑾回京。
而后,虽因柳韶瑾治军有度,谋略得当,北幽大军无法趁机追击掩杀玉轸军队,但先前玉轸国攻下的北幽郡县却也无力再守。
江山率军连夺十一郡失地而凯旋。
凯旋之日,北幽皇帝驾崩,遗诏令未满十岁的太子继位,封江山为国师,总揽北幽军政。
“哼!国师?是那老皇帝担心嵇家江山不稳,又知我无心于高位,想把我绑在北幽替他家守住江山的名头罢了。”
北幽国祈京城外,北幽国师江山自嘲一笑,脑海中浮现这二十余年来的入世之路。
本是超然物外的生灵,踏足人间也算是顺风顺水,二十余年间唯有两人能让自己心生敬畏。
其一,乃君子会上,天下棋一。
其二,乃玉轸国大将,柳韶瑾。
“哪有什么横生变故,无非是玉轸国皇帝离奇暴毙,新帝多心多疑。而柳韶瑾之子敲好又在皇帝驾崩那日闻父亲在北幽一路建功,先于酒楼大摆宴席,大歌大舞又大醉一场后在有心之人的安排下误用了皇室车驾罢了。”
祈京城外,江山望着城门口灯火熄灭后笑着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
“北幽玉轸两国当真是一对冤家。北幽有我,玉轸有柳。我遣杀手皆玉轸内应暗杀玉轸皇帝,结果等我凯旋之时北幽皇帝也因大悲大喜而驾崩。我使人布谣言,乱舆论,又暗设皇室车驾于酒楼,使玉轸新帝疑心柳氏,终至柳氏灭族。结果如今,我北幽二十年的‘新帝’也要来灭我江山了。”
“哈哈哈哈,当真是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只可惜……”国师江山转身向南,深深鞠了一躬:“只可惜柳大将军只知军事,不谙朝廷,空有满腔忠心热血而无提防小人之心,否者何至于让我这种小人钻了空子?若你我皆在北幽,我理北幽政事,你领北幽军务,天下何愁不定?可惜可叹柳韶瑾,最最可恨是江山。”
“你我为敌,皆为国家,纵有阴谋诡计你我依然相惜,战场之上你亦不曾怪罪与我。虽能想到,当今天下,最最恨我的却是北幽皇室,是嵇家。”江山哑然失笑,随后默然独立于祈京城外。一袭白衣随风舞,一如当年初入世。
城内,灯火俱灭,唯皇城之中,太玄殿明澈祈京城。
北幽国师江山遥望祈京城,乃今日!
江山缓步前行,二十余年来,对于北幽国事,他只有三次使用过自身的灵念修为。
一次,是二十二年前出手对付玉轸斥候。
一次,是两个时辰前出手对付北幽杀手。
第三次,便是此时了。虽然,在他的安排中,他自己根本不需要出手。
但,虽不是少年,他亦有意气难风发。
江山缓步入祈京,步步生莲叶,白衣临虚空。
入城者,北幽国师,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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