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执梳不蠢,自然明白自己如果再和宁兮争锋相对下去,败下阵来的只会是自己。
“可是小姐,我们不是有季老太太给我们撑腰吗?我们怕什么?”当玉儿把心底的疑问问出了之后,宋执梳手中的梳子顿了下来。
她笑着摇了摇头,起身摸了摸她的头,心中却泛起了酸:“玉儿,你不懂。”
对啊,你不懂,也不想让你懂。说到底季老太太只不过是把自己当做一个挡箭牌而已,他的孙子来找她的麻烦,自己就得顶上去。一个外人,哪会比得上亲手养大的孙儿。
这个家,无论怎么算宋执梳剩下的只有玉儿。口中突然泛着苦涩,也是不明白来这世界上到底是为了什么走这一遭。
宋执梳去宁兮那里讨债瞬间在京城又火了。
有人觉得做的对,一个当家主母若是连一个二房都治不了的话,还哪来的脸管下人?
有人觉得不对,再怎么说,花了就是花了,一个大房,连这么点气度都没有。
几乎一夜之间,宋执梳原本不受宠的后面,又加上了一个尖酸刻薄的标签。不过她也是不在意的,这顶多就是最近那群无所事事的市井乡民的饭后娱乐罢了,她是不甚在意的。
不管怎么样,第二天的太阳还是升出来了
“小姐,今天天气好!我们去放风筝吧!”玉儿兴冲冲地翻出了压箱底的一个旧风筝,笑容满满,尽是孩子气的活泼。
宋执梳愣了一下,看着那破旧得仿佛河边无人问津的杂草一般的风筝,突然笑了,罕见地调侃到:“这么久的风筝,留着过了多少新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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