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
系统出品,品质保证。主打一个入口即化,药到命除。
喂完药,月遥低头一看,小瓷瓶上赫然写着两个字——魂梦。
月遥:“……”
算了。
笑一下算了。
她面无表情把手里的小瓷瓶捏成了粉末。
笑死,根本笑不出来。
这玩意根本就不是毒药,而是让人失忆的药……而且据系统说副作用很怪,所以她才一直不用。
事到如今……只能祈祷温奢玉识相点失个忆。
思索间,眼前的人微微皱眉。
纤长的睫毛像蝶翼一样轻颤,而后紧闭的双眼缓缓睁开,露出那双琥珀色的眼眸。
因为要喂药,月遥和他凑得很近,所以这一幕像是被放慢了一样。
无论看了这张脸多少遍,月遥还是要说,温奢玉美的有点太超过了。
月遥眼疾手快,趁他还没起身的时候先发制人,一下子扑在他身上。
“夫君,你终于醒了!”
这声夫君叫的是婉转动人,激动中带着惊喜,担忧中还掺杂浓浓的依恋。
别的不说,演戏,月遥是专业的。
温奢玉刚刚醒来,看着眼前清丽动人的女子,有片刻的愣神,随后皱着眉推开她,冷声道:“放肆。”
很显然他也被整懵了,因为他竟然是伸手推开她。
换作以前,月遥觉得他肯定直接拔剑。
月遥顺势被他推开,跌坐地上,再抬头看他时已经是满面震惊,杏眼含泪。
“夫君……你,你怎么了……”
温奢玉站起身,垂眸看向月遥。
他眸中冷清,问道:“你是何人?”
“夫君,你别吓我了,你怎么会连我都不记得?”月遥咬着唇一脸委屈,眼中的泪要掉不掉。
“胡言乱语。”
温奢玉冷眼看着她。
月遥一时半会还真拿不准他到底失忆没有。
因为她之前醒来就看到了自己掌心那块红色的蝶形胎记……这是她自己的身体,所以温奢玉还真没见过她。
不过戏台子都搭起来了,无论如何这出戏都得唱完。
月遥怔怔看着他半晌,像是被他冰冷的神情所伤,眼中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滑落。
“夫君,你难道忘了我不成?还是说已经厌恶我至此,竟然不愿与我相——”
月遥的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这狗日的还真就拿剑指着她!
温奢玉的本命剑,大名鼎鼎的断水。
剑锋闪烁着寒光,没有丝毫杀意。
但月遥知道,他杀人的时候就是这样,不会外露杀意,甚至连丝毫情绪都没有。
好好好,这把玩命局。
月遥震惊地看着他,眼中闪着破碎的水色,似是难以置信。
“你……你竟要杀我?你我夫妻,你竟然想杀我!”
“你到底是何人?”
月遥满眼的哀伤几乎能溺死人,她哭起来如梨花带雨,令人动容,“夫君,你竟狠心至此,丝毫不顾念夫妻之情……”
温奢玉不为所动:“从实回答,可留你一命。”
长剑抵着她的脖颈,只需稍微用力,剑刃就能划破她的皮肤。
剑身的寒意如此清晰。
明明这具身体已经在渡劫期修士的威压之下有了轻微的颤抖,月遥却觉得全身的血液仿佛在沸腾。
这种命悬一线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
月遥仰头看着温奢玉,被他美得有点找不着北。
温奢玉一副谪仙模样,但最有意思的是,细看他的五官根本不是清冷那一挂。
他长了双勾人的桃花眼,眉尖靠近鼻梁的地方还有颗小痣,垂眸看人的样子说句摄人心魂毫不为过。
可偏偏他眼中无情无欲。
本该是和阳光一样温暖的琥珀色,却不沾半点温度,像一泓冷泉,带着刻骨的寒意。
对着他那张脸,真的很难没什么贼心。
其实说起月遥和温奢玉的仇怨,那还真是小孩没娘,说来话长。
但归根究底还是因为——
月遥她是个死颜狗。
而且是个喜欢贩剑、毫无节操的死颜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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