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你自己拿灵力一探查就该知道没事,还非要让我这老人家来跑一趟。这大晚上的,多累人啊……”

顾行棠似笑非笑:“我说你,该不会真的是用情至深,关心则乱?”

说起来,顾行棠一直不信这二人之间的“爱恨纠葛”,毕竟他这师弟从来都是那副冷淡漠然的样子,连点情绪都没有,无聊透顶。

与其相信温奢玉能为一个女子动心,不如相信他顾行棠能单挑十个剑修。

见他不说话,顾行棠无聊地打了个哈欠,“走了,以后没事少来烦我,有事更不许来。”

温奢玉垂着眼眸没说话,递给他一袋灵石。

顾行棠眼睛一亮,麻溜接过:“师弟你叫我来是对的!在弟妹的事情上还是要小心一些,毕竟事关你的终身大事啊!”

顾行棠不穷,丹修,尤其是厉害的丹修,一般都不太会缺钱。

但他就是喜欢赚钱,尤其是赚冤大头的钱。

他这师弟就是个优质冤大头,钱多话少屁事少。

“以后再有谁生病记得叫上师兄~”

顾行棠心满意足,翩然离去。

室内一时之间只剩下温奢玉和躺在床上的月遥。

……

月遥睁开眼就对上温奢玉的眼睛。

他正垂着眼看自己,死亡角度也美很荒谬,这就是绝对客观的美貌。

就是贼吓人,也不知道盯了多久。

“咳咳,夫君……”

脑子里诉酒都快喊破音了:“草!我以为你又死了,狗日的,我刚才都检测不到你的灵魂!”

系统是与灵魂绑定,月遥这么长时间没反应,诉酒急得CPU都快干烧了。

“咳咳,这个吧……这玩意就是我用了魂梦的后遗症……我好像会灵魂出窍,变成阿飘跑到温奢玉年幼的时候。”

月遥有些难以启齿,毕竟这属于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诉酒无语:“……这就是你贪图美色的下场。呸,活该!”

“宝宝你这样讲我好伤心哦,嘤嘤嘤,明明人家一直很想念你嘛~”

“滚,你一张嘴就叫夫君,想我?呵呵。”诉酒看透她了,“但凡我不在,你就直接抱着人嘴了。”

月遥义正词严:“宝宝你这样说我就不能忍了嗷,我是个有底线有尊严的颜狗,你在这里我也是要嘴的。”

她和诉酒交流完就从床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到温奢玉怀里,抱了个满怀。

诉酒:“……滚!”

诉酒冷漠地按下屏蔽,不再理她了。

月遥则是伸手搂着温奢玉的腰,埋在他怀里哭泣:“嘤嘤嘤夫君,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温奢玉的腰还真细啊,纤瘦但结实,不知道肌肉是什么样的呢?月遥伸手,准备再仔细摸摸。

温奢玉一把按住她的手,“别闹,可有不适?”

“我哪有闹!我真的好害怕嘛……你都不知道今天有多惊险呜呜呜……那两个人我都不认识,他们把我抓走,威胁我说要杀了我。”

“呜呜呜我还和他们讲道理,可他们都不听,非说要杀了我让你伤心,我怎么舍得你伤心嘛,就苦苦哀求他们,好在你来了……”

月遥仰着头眨巴着眼睛看他:“夫君,你都不知道你来的时候我有多高兴。”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简直比漫天繁星都更夺目。

温奢玉移开视线,“你先松开。”

“不要,我才不松开,我好害怕。”

月遥把脸贴在他胸膛,语调缱绻温柔:“我还以为我要死了,可我总在想,我若死了,谁来爱夫君一辈子,谁与夫君共度余生呢?”

“夫君,我好害怕呀……既怕你在我死后伤怀,又怕你在我死后便忘了我,往后余生有佳人作伴,而我深埋黄土,无人在意。”

说着她似是伤怀,又低着头啜泣。

温奢玉胸前的衣襟被她哭湿,那些泪水让他觉得有些烫人。

他伸手想推开月遥,却最后也没动手,只硬邦邦地开口:“你……别怕。”

“抱歉,今日是我的过错,往后不会如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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