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得如何啊?”
秦桧摇着蒲扇撑着椅子等你回话,短短五个字却引得他又咳嗽了一番。
“义父,方才有人声称是有重要物件呈上,欲借机刺杀何总管。女儿大胆推测,他们的最终目的绝不是刺杀个总管那么简单。而是想要刺杀父亲您,还望父亲早做防范!”
你仅与秦桧言明刘喜刺杀一事,却并未透露你的猜测。
也并未告知何立私藏迷信一事,就算你想让何立疑你防你,你也不会做刺向他的那把刀。
何况,此信干系重大,除了秦桧,谁看了信都只得一个字!
“呵!一群跳梁小丑!自以为是匡扶正道!我秦桧对大宋忠心耿耿,殚精竭虑!后人该为我立像建碑!这群......咳咳......”
秦桧激动之处,手撑着椅子身体不住的颤抖,像是要把他那副身子骨咳散架。
“父亲息怒,父亲您能谋善断,这群宵小鼠辈之诡计定不能成,父亲您多保重身子”
“你所说之‘他们’?都指谁呀?”
“女儿无能,暂且只能查得今夜之事应是那马夫与打更兵丁三旺合谋,至于其余帮凶......”
你退后垂手行礼,将事情往死了的人身上推总是没错的。
“再查!务必将他们揪出来!”
“是!”
你正欲领命退下,又听得秦桧将你叫住,“军中我记着还有个叫,郑万的。”
秦桧摇了摇蒲扇,平息了一下因大力咳嗽而涨红的脸,一提气喉咙里像是有百十来只狮子在低吼一般。
“是,听闻此人身手非凡,与孙统领不相上下。”
“嗯,那便提拔他为副统领吧!就调他来,守在楼下。”
你闻言不禁心里一惊,宰辅的安全向来是亲兵营统领负责,怎的如今明明是孙均为正统领,却另安排了郑万来守?
莫不是他猜出什么了?
你想从他脸上探出点怀疑的神色,他却只是轻咳着点了点蒲扇,随着黑幕缓缓落下,你也只能颔首领命。
“禀告宰相!何大人求见!”
“传!”
秦桧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在椅背上。
何立?
他怎么来了?
他要干什么?
你退立门边心生狐疑。
“禀告宰相,立已查明,那金人密信被武义淳,武大人寻获。可不知为何,他们找来了那舞姬看信。谁知那竟趁人不备吞下密信,现如今,舞姬是那唯一看过密信之人。此刻武大人正收拾行装欲带此女进京面圣!宰相您看......”
你没想到你来禀告宰相的这会子功夫,竟发生了这么多事。
武义淳......果然没猜错,他果然临时调转矛头了!
“武义淳?呵,看来圣上终究还是疑我,想拿个把柄......”
秦桧又示意蓝玉绿珠挂起幕布来。
“嘁,可笑,派了这么个奸狂的草包来!”
秦桧一抬眼,看到何立胳膊上的伤,“你这胳膊?”
“不打紧。”
何立虚扶了一把自己的胳膊,转而又正色道:“现在相府上下都在传武大人与贵妃有亲,还随身携带御赐之物,若武大人当真出了相府,那......”
秦桧捂拳挡在嘴前又咳了起来,左手挥了挥扇,蓝玉会意取来笔墨。
“什么有亲呐,他只是恰巧姓武罢了!”
秦桧放下手中的紫须狼毫,举起方才写下的字吹了吹墨痕,将它递与绿珠。
“青丫头,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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