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醒来的时候,有知正趴在他身上哭,哭得情真意切,眼泪都顺着纱布浸到了伤口里。其实有点痛,但看他伤心的样子,又不是很敢说。
府内的管家齐伯、奶娘关嬷嬷等人见他醒来,都想和他说几句话,便将哭得稀里哗啦的有知带了下去洗漱。
“殿下可还有哪里痛?可担心死我们了!”
“醒来就好!醒来就好!阿弥陀佛”
“殿下要不要喝点水?”
“还是喝药罢,喝药好得快,这伤筋动骨的,且有得养呢!”
“哪有空着肚子喝药的道理,还是先问问陈老为好!”
……
祁疏玉见到他们都围着自己打转,感动到不能自已。
往日碍于反王派来的探子,他从不敢与旁人交心,便是这些从小看顾他长大的人,他也不敢亲近半分。可他们却无从怨怼,只以为他是突逢变故性情大变,反而对自己关怀备至。
好在如今终于是拨开云雾见晴天了,被监视、被逼迫、被暗算的日子结束了,那个人终于回来了,他再也不是孤孤单单的一个人!
被关嬷嬷强按着喂了一碗汤,又被府医陈老检查了脉象,祁疏玉才有机会插上两句话:
“如今外头是何情形?为什么……”
他忐忑了片刻还是问了出来,“为什么他没有来看我呢?当日形势危急,我并不怪他,可为什么……”
众人见此皆是默然。齐伯为人木讷本就少言语,关嬷嬷也只用手拢了拢两鬓的华发,可那鬓边明明早已抹了桂花油,不曾有碎发落下。
望着他们的不自然,祁疏玉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
“哼!他早就登基做了皇帝!封赏了所有人,独独没有哥哥你!就连当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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