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刚刚醒来,脑子还不甚清醒,只能将自己心中的疑点说出,让二人帮着他梳理。何况如今他困在此处不得出,如有何事还得乌金丸和有知前去应对。
他最想不明白的就是,毒是如何下进去的呢?叶轻衣心思细腻,他怕人不自在,都是太医拿了方子,有知按方取药,直接送去春水居,跟宫中平日发放俸禄无二。
按有知所言,药材应当是还没有熬煎便被拿走了,那如何知道是他的药材有毒呢?总不至于那一锅都是抢的他的药材吧?
乌金丸没有绷住,用手拍拍祁疏玉的肩膀,他们君后这是成了全后宫的金主了。
有知没空和乌金丸插科打诨,过些时候内惩司便要落锁了。再不查明案情,还他殿下的清白,皇帝发起疯来还不知要对殿下做些什么呢,便细细思索道:
“青花不是紫宸殿的人,并不知道多少内情。但要按万言宁的性子,是绝不会做到那么细致,先将每根药材都下了毒再煎煮。”
祁疏玉接道:“所以药材本身还是没有毒的,而万言宁的汤药则是有毒的,要验出毒是下在了药材中还是汤药中应当不难!”
乌金丸提醒道:“可是殿下,最大的问题是咱们可能根本拿不到药渣。”
祁疏玉和有知都望向了他,他摊摊手,“那可是皇帝的心肝宝贝儿啊,他可能让我们验吗?”
于是大家都沉默了。这其实是再简单不过的局,祁疏玉再蠢也不会蠢到将所有药材都下毒去赌万言宁用哪一味。可是皇帝不信,不仅不信,甚至直接拿他当罪人对待,种种羞辱,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原来他们最大的阻力并非是智谋与手段,而是帝心。皇帝的心从来不在他身上。往日皇帝时常说着憎恶祁疏玉,他却总觉着皇帝不会真的对他下死手,原来是他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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