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疏玉摇摇头,这些将军们在战场上直来直去惯了,哪里明白世家的阴私狠毒。

若是把潘家按死,马氏和王氏斗争愈烈,到时候百姓更没有活路。所以潘家在其中反而是个掣肘,并且正是因为潘家随时可以按死,才更应该将它物尽其用。

万澜羽明白了他的意思,哈哈大笑起来,由衷地赞叹道:“臣明白殿下的意思了,两桃杀三士,杀到最后的若是潘家,只需要将罪证公布,正好一网打尽!”

皇帝看万澜羽和祁疏玉一唱一和,二人互相夸赞了起来,有些莫名的恼怒,但总归事情有了解决的法子,这就是好事。又命李四通去备膳,他今日要和祁疏玉一起好好款待大臣们。

祁疏玉见他这副万事大吉的样子,心内不满,转过身就横了他一眼。皇帝心情倒是突然好了起来,忙向他讨饶道:“朕错了,朕错了!君后继续,继续!”

祁疏玉也不管他那副无赖样,又跟大臣们商量起来。如今秋收在即,是万万不能耽误的,因此这个“桃”就不能是盐价,但可以换成世家们更想要的东西。

这个皇帝自然明白,连忙打断跃跃欲试的万澜羽:“朕知道!自然是盐官的位置!”

祁疏玉满意地点点头,“因此,为了保证让三家都急着下场,陛下还要将这‘桃子’做的更诱人一些,比如……”

万澜羽这回不惯着皇帝了,忙接话道:“世袭!”

皇帝横了万澜羽一眼,又问道:“那又如何保证胜出的一定是潘家呢?”

祁疏玉笑了起来,“他们可以请人来假扮盐商,咱们难道不可以吗?届时请人假扮盐商,宣扬潘家的功德,说他们愿意降低盐价以救百姓,真真是世家楷模,把他们架起来!架得高高的,不怕他们不出血!”

皇帝也笑起来,“若是他不愿意,朕便隔三差五地请了其他两家的人进京面谈,他也不知道究竟谈了什么。”

万澜羽冲着祁疏玉行礼,笑道:“到时他们为了在陛下面前表现,自然要争相抚民,以博取名声,世家可是这天底下最会经营名声的了。殿下此计甚妙,若这“桃”是盐价,被动的是咱们,若是盐官,那主动权便全在陛下,而世家最懂如何用名声拿捏君王。因此,如何安抚民众反而成了他们争相去做的事情。”

皇帝也有心夸祁疏玉两句,倒把他弄了个大红脸,其他人见万澜羽和皇帝间莫名其妙的敌意,都面面相觑。

不过事情得到了解决就是好事,悬了多日的心终于放下,都放松了心情,预备着待会儿便去好好品品御膳房的佳肴。

祁疏玉犹豫了片刻,他见诸位大臣都是为国为民的直臣,自己为了怕皇帝猜忌反而遮遮掩掩,倒是不坦荡了。

因此又鼓起了勇气,对着众人道:“诸公留步,疏玉其实还有一件事尚未向大家言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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