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府的人最终只剩下了五十多人。刑部见实在撬不开他们的嘴,便将主意打到了祁疏玉身上。皇帝只推说祁疏玉由自己审讯,实则是舍不得让他们去碰,可如今罪证既已有了,过堂是怎么也少不了。
于是,一场轰轰烈烈的君后叛国案便正式开始审理。
祁疏玉被人押上来的时候还有些恍然,其实无须刑部定罪,若有知当真是敌国王子,他自己首先便不会放过自己。
刑部尚书郝驰卦先是宣读了他的罪状,问他是否认下,祁疏玉刚听到容纳敌国王子时还没有反应,到后来罪名竟然变成了刺杀皇帝、勾结敌国。
他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了郝尚书,正想摇摇头,却被他的惊堂木一吓,又是一声肃穆地:
“祁疏玉,你认是不认?”
皇帝早在他入狱不久后,就下旨废了他的君后之位,贬为庶人,因此郝尚书便直呼他的名字。
他狠狠咬牙,冷声道:“不认!我长公主府满门忠烈,你们这是网罗罪名,蓄意陷害!”
郝尚书闻言,又是一记惊堂木,呵道:“大胆罪囚!若非拿有罪证,又怎么会押你至此!你这是在质疑本官,质疑律法吗?”
祁疏玉挺起胸膛,还想再辩,郝驰卦却不惯着他,直接命人打了他二十大板,让他不得再咆哮公道。
祁疏玉痛得再无力气,只能等着看那所谓的证据。
万澜羽此刻正和万言宁坐在刑部对面的逢春楼,他静静看着祁疏玉挨打,又静静地看着刑部呈上他精心准备的证据,眸色深沉,看不出一点情绪。
祁疏玉本以为是他们伪造了书信,但没想到上面的字迹竟都是他的,他自己都被惊呆了,拿着那书信反反复复的看,终于确认了,这些书信都是他写给祁承佑的!
十年里,数百封书信,没有一封有回信,他一直以为是反王侦查太严,信件未能送出,他不可置信道:
“不对!不对!你们是在哪里搜到的?在哪里?是不是皇帝?是不是他要害我?他居然拿我写给他的书信来陷害我吗?”
郝驰卦见他竟敢攀咬皇帝,一时怒不可遏,又要叫人来打他,却见小太监跑了进来,说皇帝就要和昭贵君一起来旁听监审,众人都跪下迎驾。
皇帝进来时就看见了祁疏玉那浸透鲜血的后背,有心想说些什么,终究无言,只搀了万言宁在高堂坐下,又问起祁疏玉是否招供。
郝驰卦怕皇帝责备他毫无进展,只能把祁疏玉攀咬皇帝一事说出,皇帝简直要被他气笑了:
“祁疏玉,你生性下贱,不甘寂寞写出这些下流的东西,居然还想栽污到朕身上?你还要不要点脸面了?怪不得长得一副下三滥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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