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万澜羽!都是万澜羽害死了他们!他们做鬼也不会放过万澜羽!
万国彻底陷入了一片混乱,而在与辽国毗邻的照阳县,活死物引发的灾祸也终于席卷到了这里,一切很快就要结束了。
照阳县郊外
有一座破旧不堪的庙宇静静地矗立着。这座庙宇已经年久失修,墙壁剥落,屋顶漏雨,周围杂草丛生,仿佛被时间遗忘了一般。然而,谁也没有想到,就在这样一个破败到几乎无人问津的地方,却隐藏着一队从祁国远道而来的人马。
因为近日的灾祸,村民们逃得逃、死得死,四周笼罩在一片死寂中,只有微弱的风声和偶尔传来的动物叫声打破这份宁静。
身披银凰暗袍的黑暗人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将一具从万人坑里抬回来的白骨径直抛到了庙中,又很快隐入暗处。
庙中央有个披头散发的黑衣人,他望着被扔到自己身前的白骨,吓得连连后退。身旁的灰衣人却毫不动容,又亲自把那白骨抱到了他身上,嗤笑起来:
“你不是许下了诺言,要和他结发为夫妻,世世不分离吗?枯骨红颜,他不过是变了副样貌,你就认不出来了?”
那黑衣人闻言大惊,惊惧地望着地上的白骨,露出了不可置信的神色。此人正是祁国太上皇祁承佑。
祁承佑被劫多日,祁惟安早已登基为帝,尊了他为太上皇,却半点寻他的意思也没有。祁承佑一生以父亲祁清文为耻。没想到自己有一日竟也落得个同样的下场。
他这几日被强行带着从祁国边境一路到了万国,亲眼见着母亲的国人被活死物一点点吞没,又变成一具具森白的尸骨。
昔年那个娇俏可爱的小人儿,陪了他整整十年的人,居然也变成了一具白骨。他痛哭着扑到那森白的骨架上,又用通红的双眸怒视着祁疏玉。
“祁疏玉,你不得好死!你要报复万澜羽和万家,可这与宁宁有什么关系?他失子被弃,这样的报应难道还不够吗?你为什么要把他牵扯进来,看着所有人都变成这样,你的心里就痛快了吗?若是能重来,我一定要亲手……”
祁疏玉静静地望着他,祁承佑脸上的悲伤与哀痛不似作假。好像在那个梦境里,祁承佑也曾抱着一具白骨痛哭失声,这样的悲伤令万言宁懊恼不已,怨恨终生。
所以这次,他让万言宁成为了那个被抱着的,这样他总没有遗憾了吧,这怎么会是恶毒呢?
“我和你不一样,我从不期待重来的机会,重生也并不是为了给谁的愚蠢而买单的,今生的所有怨恨与不甘,就在今生结束吧。好歹,终于结束了!祁承佑,从此后,你我生不同床,死不同穴,世世不相见。”
祁疏玉又向着黑暗中抬了抬手,很快有人走了出来,几步上前,按住还在痛哭的祁承佑,强行掰开他的嘴,就往里面倒了几大瓶药水。
“这是绝红尘,一种慢性毒药,喝下后还有一百日可活,我没兴致再报复你了,带着你的宁宁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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