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子遇分析完后问王安全:“这位赵姨娘,昨天是哪个时候吃的晚餐?”

“晚餐是酉时初,大厨房统一做好后,再由各下人端到各位主人房里。”

范子遇皱眉,如果真是酉时初吃的晚饭,饭后六个小时死亡,那么死亡时间又变成子时初了,正是在王府院中发现锦毛鼠的时间。

一定是哪里不对!已经检查了胃内容物,解剖的结果肯定不会出错,一定是中间遗漏了什么是他没有注意到的!

王瑞奇这时候提到:“不过我记得她每天都要吃夜宵,而且顿顿都有她家乡产的老榨菜,时间约莫在刚交亥时。”

刚交亥时……

现在死亡时间是可以完全肯定的。

亥时吃的夜宵,根据胃内容物判断她死于六个小时之后,也就正好是丑时末,和通过眼球浑浊程度判断的死亡时间互相印证了。

锦毛鼠在子时初出现,赵姨娘却死在丑时末,相隔四个时辰,难道锦毛鼠会躲了四个时辰再折回谋害赵姨娘?

只谋害赵姨娘而不动其他,这目标也太明确了吧?

等等,范子遇突然想到另一种可能,如果是为了赵姨娘折回的话,难道……

范子遇的突然行动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震惊和尴尬。他果断剪开了尸身所穿的亵裤,这个动作显然是出于他对案情的深入分析和推断。

虽然这个行为在社交场合中显得极为不恰当,但在大理寺断案的责任面前,却是寻找线索的必要步骤。

众人为了避免直接看到这种不雅的场景,纷纷转移视线,用袖子遮住双眼。

果然不出所料,尸首下身处发现的果冻状液体,无疑指向一种可能,死者在死前经历了某种行为。

听了范子遇的分析,以及自己的亲眼所见,刚才还在抑扬顿挫地念祭文的王瑞奇这下子跳起来两尺高,面红耳赤地破口大骂:“这个贱妇,不守妇道,无耻之极!”

注视着王瑞奇那张因愤怒而扭曲的脸,范子遇心中充满了无奈。

王瑞奇站在那里,双手紧握着那张原本庄重的祭文,此刻却被他撕得粉碎,如同他此刻的心情,凌乱不堪。

“别急着下定论,”范子遇试图平息王瑞奇的怒火,“现在掌握的线索还太少,不能仅凭一些表面的迹象就妄下结论,她很有可能是被胁迫的。”

王瑞奇并没有听进去,捶胸顿足,仿佛要用这种方式发泄出内心的痛苦和失望。

“一死事小,失节事大!”他大声地咆哮着,声音中充满了对赵姨娘的责备和失望,“老夫常以此教诲家中人等,岂料这女人……怎么敢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情!”

着眼前这个愤怒到失去理智的王瑞奇,范子遇心中感到一阵无语,这说的是人话吗?但他却也懒得和这种老顽固争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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