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鑫回到局里后也没闲下来,做好所有的交接就钻进了办公室,整理今天在周易至家搜寻到的所有线索。

不知道彭意那边还要等多久,以目前的情况看,被推测为第一位受害人的段端端,是最值得调查的对象。

“周易至,男,45岁,岛山本地人,2020年通过人才优选计划进入岛大附中任职教师,社会关系里只有母亲,且于2022年因病去世。内网历史记录里,周易至没有过任何犯罪记录以及失信记录,甚至信用评级都是A+等....”

在谭鑫整理资料的时候,小枝把和周易至有关的信息重新读了一遍。

“段端端呢?”谭鑫问。

“段端端,女,34岁,岛山本地人,于2025年移居至澳大利亚,后于2037年回国,就职于岛山大学高电研究所。按照证据视频里的时间记录,段端端第一次被害是在2022年5月14号,也就是说周易至在附中待了两年多,就开始实施犯罪了。”

小枝在谭鑫搬回证据之后,就把所有受害人的资料全都整理调了出来。如果资料没有缺少,目前已知是5位受害人,几乎每三年会有一个受害人出现。除了段端端目前在岛山,剩下的四个人,一个在国外,剩下三个大学都考到了省外,后来也就扎根在省外,没再回岛山。

如果按照彭意之前和他们说的,段端端有可能和周易至的死有关系。那么几位受害者所在的位置,也能很好地佐证这一点。

当然一队的其他人并不知道金叶的存在,案件的第六位受害人。

“18年过去了,这么多受害者,怎么会没有人发现,也没有人报案呢...”谭鑫皱眉,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没有一个孩子,在受到迫害后寻求帮助。

“或许,是受害人的特点。鑫子你看,所有受害人的成绩都很好,几乎都是在高三上学期就被保送进了全国前十的学校,甚至无一例外地都读到了博士毕业,且每个人的工作都能和自己学的专业相关。这就是把柄,每一个被他盯上的人,都是对自己的未来,规划到极其完美的人。

你觉得这样的孩子,是会选择让自己被侵害的事情暴露出来,承受社会压力,最后可能因为心理压力太大,导致高中都读不下去;还是,默默忍受着周易至的迫害,远远离开岛山?

而且,我们的技术人员在不同的暗网和国外的网站上,都搜索不到和周易至有关的视频,这说明什么,周易至的保密工作确实做得很好,而且,每个人离开附中之后,周易至应该也没再找过她们,所以,他所犯下的罪,就更不会有别人知道。有几个人愿意拿自己向往的未来赌博呢?”

小枝滑动着屏幕上不同受害者的履历,每个人的都精彩地要命,这样的人,如果在那个时候就背上社会压力,尽管她们是受害者,尽管她们什么都没做错,可是世人的偏见总会毫无例外的笼罩在她们每个人身上。

如果不出意外,只要新闻报道过,网络上留下痕迹过,那这就是埋在她们生命里,随时随地都会爆炸的炸弹。这个社会就是这样,从以前到现在,大众对性侵案受害者的偏见,似乎是永恒不变的命题。

不公平是常态,根深蒂固的、无法动摇的常态。

“你说得有道理。”往白板上贴照片的手顿了顿,谭鑫回想着金叶,她也是个对未来充满希望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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