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最后一波客人后,沈秋菊就把儿子儿媳妇往屋里推,不准他们出去帮忙收拾。
好在周家兄弟姐妹多,老老少少十几号人分工协作,很快就收拾完了,该还的桌椅都还回去了,剩饭剩菜就打包分送给大家。
到了晚上九点,周家终于安静下来了。
沈秋菊敲门,问儿子和儿媳妇要不要擦洗身子。
周长淮想起温峤说昨晚在知青点洗冷水很冷,便出去提了两桶热水进来,倒在一个大澡盆里,让温峤坐在里面洗洗。
当着周长淮的面,温峤有些不好意思。
周长淮心神领会,便拿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和他的洗漱用品,出去洗冷水澡了。
等他再回来时,温峤已经洗好躺在了床上。
周长淮轻轻地把门栓上,关了灯,凭着感觉摸黑爬上床,在温峤的身边躺下。
屋外,沈秋菊和大儿媳妇田宝霞悄悄地溜到窗户底下,竖起耳朵偷听,但她俩什么都没听到,两人不由得皱起了眉。
沈秋菊把田宝霞拉回她那屋说话。
沈秋菊:“老二该不会是骗咱们的吧?他的病该不会是还没好吧?”
田宝霞:“不能,妈,老二是啥性格你还不知道吗?他不会说谎的,可能是因为他俩都没什么经验,早知道应该让长贵给老二说说”。
沈秋菊:“这种事,男人不都是无师自通的吗?”
周长贵钻进屋里来,“啥事啊,妈?你们不累吗?这么晚还在这唠嗑呢?啥无师自通?”
沈秋菊招手,“你进来,把门关上,我有事问你”。
周长贵见母亲搞得那么严肃,赶紧把门带上,凑到床边来,“啥事,妈?”
沈秋菊伸出手去拍了一下大儿子,“你说你这个当大哥的,怎么什么都不管呢?你弟弟的幸福,你咋不上心着点呢?你爸死得早,长兄如父,你应该多关心老二”。
田宝霞点头,“就是,一天天地,竟瞎忙活,也不知道都干了些啥?”
周长贵一脸的莫名其妙,“妈,你俩在说什么呢?我怎么不关心老二了?我昨晚才睡了几个钟,别人不知道,你俩不知道?”
田宝霞:“我们说的不是这个事”。
周长贵:“那你们说的是啥事?能不能别拐弯抹角,干脆点,到底啥事?”
沈秋菊:“还能有啥事?还不是关于老二的幸福的事,我跟你说,我跟宝霞刚才跑到他们窗户底下去偷听了,屋里啥动静都没有”。
周长贵:“然后呢?”
沈秋菊:“还有什么然后?什么都没有了,我看老二那病可能没有好,他骗我们的”。
田宝霞补充:“也有可能是因为他们没有经验,所以说,孩他爸,你怎么不教教老二呢?”
周长贵:“嗨,我当是什么事呢,你俩啊,真的是,想多了,那事我昨天上山的时候问过老二了,他懂,他知道怎么做,你俩也真是的,还跑去偷听”。
田宝霞:“我们这不是担心老二嘛,妈担心老二的病”。
周长贵:“行了,妈,您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吧,明天早上起来,不就什么都知道了,再说了,你俩跑到人家窗户底下去偷听,人家好意思做什么吗?”
“赶紧关灯睡觉,这个时候,咱们就算是睡不着,也要假装睡着了”。
田宝霞眨眨眼,“你说的也有道理,他们可能是不好意思”。
沈秋菊默了一下,“行,你俩也回屋休息吧,赶紧把灯关了,大家都不准再出声,还有啊,明天早上谁都不准去吵他们,让他们多睡会儿”。
周长贵和田宝霞离开了母亲的房间,回到他们自己的屋里去。
田宝霞看了一眼睡在角落里的两个娃,给孩子们掖了掖被子,转身指挥周长贵:“关灯”。
说完,她先钻进了被窝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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