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秋在来时路上,脑海中已经设想过交手的细节,各种情况全都琢磨一遍。
他的性格就是如此,要么就不出手,出手就要斩绝后患。
既已得罪了脏街,以后想在太平镇过安生日子,那就得弄死虎爷。
唰!
电光石火之间。
剑光如一道长虹,刺入那张厚实木桌。
楚秋手腕翻转,当场将木桌拧成两半!
扑击过来的虎爷却是面露喜意!
真正的老手必定会躲开这张桌子,以免着了道。
见楚秋如此应对,虎爷自以为看穿了他的根底!
还当是个高手。
原来是小瘪三!
“去死!”
他低吼一声,出手狠辣,短刀直刺楚秋下腹。
只差二寸便可得手!
当啷!
然而,楚秋只是小幅度转动手臂,剑身精准地挡住这一刺。
感受到双方巨大的力量差距,虎爷双眼一眯,立马从后腰摸出一包油纸,里面混着石灰和毒粉,便要照楚秋脸上洒去。
嗖的一声,楚秋已然后发先至,一剑刺穿他的手腕,鲜血顿时从创口喷出。
随即剑锋一挑,斩断他的手筋!
不等他喉咙挤出惨叫,楚秋眼神沉静,挥剑在他颈间斩出一条细细血线。
抬起一脚正中胸口,便把这位虎爷踢得凌空飞起,落回座位。
沉重的身躯砸烂椅子。
虎爷瘫坐在碎片之中捂住自己的脖子,鲜血顺着指缝汩汩涌出,两腿乱蹬,眼神又惊又怒!
好快的剑,好狠的小道士……
临死之前他脑海中只闪过这一个念头,张了张嘴,竟连句遗言都没有,当场歪头咽气。
呼。
楚秋吐出胸腔闷气。
这一番操作看似干净利落,实则已经用尽毕生所学。
松鹤剑法,龟寿真气,以及来时路上穷尽思考,自己实力本就高于对方,有心算无心之下,方能三剑干掉了他。
“虎爷……虎爷死了?”
“他把虎爷杀了!”
一群地痞却是回过神来,发出惊恐的大叫。
楚秋闻言,递了个眼神过去。
有些胆子小的当场瘫坐在地,裤裆里传出阵阵骚臭。
也有脑子快的立刻跪下磕头,哭喊道:“大侠饶命!我家中上有病重老母,下有三岁幼儿,求大侠开恩啊!”
几个地痞顿时反应过来,纷纷磕头求饶。
“您已经杀了恶首,没必要再造杀孽啊!”
“对对对!杀了他,您就不要杀我们了!”
楚秋一言不发地看向四周。
他记得有个人偷偷溜走了。
那名九品护卫不在此处,溜走那人摆明是去搬救兵了。
默默算了下时间,楚秋拉过一张椅子坐在那群地痞面前:“好啊,别说我不给机会。你们也算是熟人,互相指认一下,哪个做过该死的事,指出来吧。”
楚秋将长剑横在膝上,淡淡道:“指一个人出来说清罪状,一命换一命。”
眼前足有十六人。
算上已经晕过去的猴脸汉子,这是十七人。
这群地痞互相看了看,还有些犹豫。
能混到虎爷身边的,哪个没干过缺德事?
踹寡妇门,挖绝户坟都算是有良心!
让他们相互指认,这是打算全都宰了啊!
见没人说话,楚秋便继续道:“我耐心有限,你们不说,我帮你们。”
见他握住剑柄。
那个看大门的地痞立马跳起来,指着一个人说道:“大侠!他!他帮里管追账的头儿!去年看中了镇南老刘家的妻女,下套将人逼死,又强占人家的院子,天天欺负孤儿寡母,睡完老的睡小的!”
“你他娘的放屁!”
被指认那人双眼通红。
这会儿,看门地痞的口舌却是利索了许多,“这事儿我们都知道!前些日子刘家嫂子不堪受辱上吊自杀,是癞子头帮你藏的尸!你还怕事情败露,药哑她家女儿送进窑子换了笔钱,你敢说没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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