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元冲醒来时,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床上,身边也没有仙闻雪,有些失落。
他不知道昨天晚上柴青和太元池争执了好久,柴青要把醉得不省人事的太元冲和醉得有些癫狂的仙闻雪放在一个屋里。
他觉得这是太元冲希望的,但是遭到了太元池的反对,他以仙闻雪的名节为由头,阻止了柴青这么做。
柴青自然知道这只是个表面理由,但是名节这事无论在哪个时空也是道德大棒,仙闻雪可以和太元冲卿卿我我,四处撒狗粮,但是不能现在就住一个屋,睡一张床。
尤其太家是个名族,什么事都不能这么随便。最终柴青妥协了。
所以,第二天太元冲醒来,屋里、床上就他一个人。他清醒后,摇头笑了笑,笑自己有些妄念。
等穿戴好,洗漱完毕,见到了仙闻雪,仙闻雪关心道:“怎么样,酒醒了没有?”
太元冲:“醒了。”
然后二人相约去吃早饭。
今天太元冲被韩象敬请求做一件事,把陶东篱这个人在坊城的活动痕迹了解一下,越详细越好,坊城方面将会连此次的战功奖励一起交给他的亲人家属。
自然,联系亲人家属的事,也顺便让太元冲负责了,毕竟,他是唯一一个认识陶东篱的人。
太元冲与仙闻雪吃完早饭,便细细说了韩象敬拜托一事。
仙闻雪也很好奇,所以乐意与太元冲一起去办此事,二人正好可以借公事继续谈情说爱。
一对璧人走在坊城的大街小巷,吸引了众多目光,也多亏了他们最近一直在外面晃悠,大家对俊男美女的组合饱了眼福,也不那么惊讶了。
太元冲和仙闻雪边走边聊关于陶东篱的事。
“九年前的问鼎大会上,我见过陶先生一面,那个时候,他二十出头吧,他大我近十岁。为人很稳重,在一众参与者中最是少年老成。”
“大家在问鼎大会上都努力表现自己,以期赢得公天下会或九大家族的青睐,这样他们就能有更多机会获得继续修行的资源。毕竟鼎力的提升不是凭空就能实现的。”
“但是陶先生表现得兴趣缺缺,好像对继续修行没有太执着。那个时候,他就是中鼎斗者了。”
“也就是说,这十年来,他一直没有再修行?”仙闻雪插嘴问一句。
“大概是如此吧。”太元冲说。
“当时有不少家族招揽过他,但是他都没有接受。没想到他会躲到这个海岛小城里来。”
“我猜,可能他就是不想以鼎修的身份生活,想活得平凡自由一些吧。”仙闻雪说。
“很有可能。”
他们最先走访的是陶东篱开店租房子的房东大娘。
“大陶啊,是个好人……”还没说几句就开始抹眼泪。
房东大娘诉说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出海捕鱼丧身大海,自己和儿媳带着孙子靠小店艰难度日,五年前陶东篱来到坊城后,从她们手里租下这间小店,改名为“东篱把酒”。
他还继续让房东大娘和她儿媳在店里帮忙,他既交房租又发工钱。
大娘还说有意撮合他和儿媳,但是他拒绝了,说自己有家室。
但是五年来,他从来没有回过家。
说起来也是个神秘的人。
小店暂时已经关门了,在太元冲的要求下,房东大娘打开了门,却不敢进去。
太元冲和仙闻雪走进去,看着里面的痕迹,如果没有人动这些板凳桌子之类的陈设,他们大体可以推测出当时陶东篱的行动。
能者知道他是坊城中鼎力最高的鼎修,为了以防万一,由一号人物亲自带人来偷袭他,并且确保他中毒后才动的手。
只是没想到陶东篱不仅支撑的时间更长,还有余力和三人同归于尽。
据发现他尸体的人描述,他当时两只手里各抓着一个能者的脖子,胸前插着一把刀,刀已经贯穿到后背上去了。而他前额凹陷,他面前的能者一号人物则是面部被撞得稀烂,脑浆都出来了。
或许他本人的实力不比陶东篱差,但是他以为胜券在握,没想到陶东篱迎着刀冲向他,在刀穿胸而过后仍然不卸力,用头狠狠地撞烂了他的头。
太元冲描述得过于悲壮,仙闻雪也受到了感染,就在他们在城外迎敌前的某个时刻,在这个小小的饭馆里,先发生了一场瞬间结束的战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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