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云珠带着十二分的底气和自信嫁入了太家。
盛大的仪式,大家族的繁文缛节一点也没吓退她,没让她觉得为难,她接受与拒绝都大方爽朗,让人不会觉得她没见识,反而觉得她有气度,像个主家的大小姐。
这让想在大场面上给她三分颜色看看的施冰翘想法落空了。
姜云珠作为弟妹,一个小镇姑娘,还不是姜家正出的大小姐,竟然嫁妆比她还多,场面比她还大,她有点羡慕嫉妒。
太元清都忍不住揭穿她:“你在你们施家也是远房的一支吧,计较什么。虽然你们俩投胎技术各有千秋,但人家的运气比你强,你不服也不服啊。”
施冰翘脸更黑了。
原来看大伯哥他不打算培养阿吉当族首,自己想快点生下孩子,争取一下,结果肚子迟迟没有动静,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太元清又出来安慰她:“命中有时终究有,命中无时莫强求。”
施冰翘就纳闷了,自己的夫君从前可是非常想当族首,自打自己嫁过来这些年,他是越来越没有心气了,难道是自己不旺夫?
于是她提议为丈夫纳一房开运的妾室,结果被丈夫骂“有病”,她可委屈了。
新妇入门,大家肯定是要新鲜爱护一番的。
施洛羽向来对新媳妇客气大方,表面功夫做得很足,真正怎么想的,谁也知道。
太离期自回家之后,闭门不出,只在府中为小儿子忙活婚事,为他换了大院子,重新修饰了房子,也不在意是不是比大儿子更大、更精美。
太离期早就认识姜云珠了,当年在鹿原小镇上就挺喜欢这个大胆、爽朗、豪气的姑娘,没想到因缘际会,她能成为自己的小儿媳妇。
对比大儿媳,出身于施家,自己总有些亲近不起来,距离上远一些,平时见面也只客客气气的。
这一切都让施冰翘吃醋,觉得公爹偏心了。
太元清再次看在眼里,他又又又忍不住劝妻子。
“阿池从前经历过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能走出来,已经非常庆幸了,父亲多疼他一些,也是当父母拳拳爱子之心。你何必争这口气呢。”
“再说以后,阿池可能会去公天下会接替父亲,以后他能在家多久。”
听到这里,施冰翘才算没有持续不开心下去。
姜云珠婚后第三天,就跟被太元池带着去祭拜木文霞。
姜云珠没有反对,老老实实地跟着去了。
太元池在木文霞墓前烧了纸钱,上飨供品,嘴里念念有词,但姜云珠一点都没有不耐烦。
木文霞的事,太元池在婚前就跟她说过了, 但是她就像听了个故事,感动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但是并没有什么看法。
她既不觉得太元池过于旧情难忘,也不觉得自己要去跟一个死去的人比,更没有容不得太元池的所作所为。
有时候太元池也不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
“你要做什么,我都陪你。但我有一个要求,等我了死,你为我做的,要比木姐姐的多!”
太元池哑然失笑,这要求……怎么说呢?无法评价。
“你做不到?”
“我能,我能做到,我一定做到!”太元池赶紧说。
然后姜云珠坐到墓前,说了一段自己想了半天的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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