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化成了水,因为没有其他工具,卿清只得一点一点的揉,把黏土和水搅合。不知过了多久,她手都揉酸了,甩了甩酸软的手臂,发觉云谏还没有回来。

她用手臂擦了擦额头的汗珠,起身去门口张望。

这么大的雪,也不知他跑哪儿去了,莫不是去部落了?想想也是,如今首领病刚好些,他可能去看望了。那这样就不用担心了。

和的黏土有点稀了,得放一晚上,等它干一些才能用。卿清去门外甩掉手上的泥,抓起一把雪洗手。

洗干净后手指节都冻得红彤彤的,她一边往家里走一边搓着手哈气,可真冷啊!

天已经快黑了,突然有个人从大雪中冲进门。

卿清一惊,定睛一看。

妈呀,雪人!

再一看,这个雪人居然是云谏!更是大惊失色,上去给他拍着雪。

“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副鬼样子。”

云谏没说话,只是看着担心他的卿清,嘴角止不住的上扬。

卿清蹙眉,在他手臂上轻拍一下,“还笑得出来,你看你,头发都湿了,不冷啊?快过来烤火。”

真是气死人了,这么大个人,像个小孩子一样不懂事!

她想要拉他去烤火,他却跟定在原地一样,拉都拉不动。

卿清回过头,想看他又在搞什么飞机,却见他从怀里拿出一束山茶花递给她。

粉红的山茶花绽放的鲜艳如火,每个花朵都比巴掌还大,花瓣娇艳欲滴,浅黄的花心如宝石一般美丽,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云谏睫毛都冻结起了冰晶却没让怀里的花沾到一点儿风雪。

“好看吗?”云谏笑得娇憨,蓝眸闪烁,望着卿清的眼神里充满了深情和期待。

卿清接过花束,看着他浑身是雪的模样,连头发丝都打湿了冻结在一起,突然就鼻子一酸,豆大的泪珠顺着光洁细嫩的脸颊落下。

“你出去这么久就是为了这个?”卿清哽哽咽咽地问道。

“你怎么哭了?我看别的小雌性都喜欢花,我以为你也喜欢……”云谏脸上写满了慌乱,手忙脚乱的给卿清擦着眼泪。

他本来想讨她欢心的,没成想会弄巧成拙,把她整哭了。

“你别哭了,你要是不喜欢……”

“不,我很喜欢。”

卿清猛扑进他怀里搂着他精硕的腰,脸埋进他胸口,瓮声瓮气的,“但你下次不许再这样了!”

云谏微微一愣,随即嘴角勾起,浅浅一笑,突然明白过来她这哪儿是不喜欢啊,明明是喜欢的不得了。

他轻圈住她,在她背上轻轻拍了拍,语气轻柔,像哄小崽子似的哄她:“卿清乖,不哭了。只要你喜欢,要我做什么都愿意。”

“这样做值得吗?冒着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就为了为我摘一束花。”

“没有值得不值得,只有我愿意不愿意。只要是你喜欢的,我都愿意。”云谏抚着她的肩膀,轻轻推开了她,看着她红的像兔子的眼睛,轻轻撩拨开她粘黏在脸颊上的头发。

“好了,不哭了,我身上凉,一会儿传给你了。”

卿清擦干眼泪,娇嗔着给了他胸口一拳。“你还知道你身上凉啊?还不快过来烤火!”

云谏乐呵呵的,“我这就来,这就来。”

他换了一身兽裙,坐在火堆旁,手伸着烤着火,卿清站在他一旁给他烘着头发。两人虽然都不说话,一种甜蜜的氛围却紧紧围绕着他们。

他们配合的很默契,卿清烘哪边的头发,云谏就哪边转向火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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