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恪动作极快,只一息,李先生还没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压着脖子,按进马桶里。

飞机上的马桶里没什么水,李先生的鼻梁撞在金属马桶上,发出闷重的响声。

李先生脸都被挤得变了形,含了一口老痰的嗓音听上去更闷:“唔!唔唔唔!”

“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使唤老子媳妇儿给你端茶倒水?”

时恪按着李先生的脸在马桶里摩擦还觉得不过瘾,抬手按下冲水键。

突然涌上来的水灌进鼻腔,被剥夺了呼吸的窒息感放大了李先生心中对死亡的恐惧,他开始剧烈挣扎。

但时恪用了狠劲儿,不管他怎么挣扎都是徒劳。

“老子想跟自己媳妇儿玩点不一样的夫妻情趣,偏偏你个不长眼的出来添堵。”

“嘴巴臭,不会说人话,就把嘴巴洗干净。”

时恪薅着李先生本就不多的头发,把他从马桶里揪了出来。

李先生瘫坐在地上大口呼吸,却被突然钻进肺里的空气呛的剧烈咳嗽。

时恪拍了拍李先生满是横肉的脸,警告他:“再敢用淫邪的眼神盯着我媳妇儿看,我就帮你把眼睛捐给有需要的人。”

李先生气总算顺了些,对上时恪阴鸷的眼神,结结巴巴道:“你、你这是动用私刑!是犯法的!我要报警!”

“真以为自己披张皮,坐在头等舱就是人上人了?”时恪把擦过手的纸巾扔在李先生脸上,睨着他冷笑:“再贵的西装,也遮不住你身上的人渣味!”

但凡他是个正经人,都说不出那些侮辱、物化年轻女性的话。

李先生见他俯身,下意识的往后缩。

可飞机上的洗手间就那么大地儿,他又能躲到哪儿去。

“你你你你你别过来。”李先生你了半天,就你出这么一句。

很明显,他对时恪的狠厉心有余悸,就连对他的威逼利诱都特别虚,毫无威慑力,“刚刚很多人都看见我们一起过来的,我要是出了事儿,你、你脱不了关系!”

时恪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笑话,他揪着李先生的衣领将人拎了起来,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有精神病。”

李先生对他的有恃无恐感到恼怒,“任何人都不能凌驾于法律之上。”

时恪哂笑:“要不你先报警,看看警察会不会抓我?”

时恪看着他的眼神就像看垃圾,眼神格外讽刺。

他明明已经看穿一切,却不拆穿。

回想起自己曾经的所作所为,李先生被问得心虚不已,“你让我报警我就报警?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虚张声势的李先生还想讹时恪一比赔偿费,突然有人来敲门。

“旅客您好,请问您需要什么帮助吗?”

两人在洗手间内闹出来的动静不小,门外听到动静的空姐过来敲门,询问是否需要帮助。

“需要的。”时恪一把架住李先生,用脚勾开洗手间的门,把人薅了出来。

“这位先生不小心摔倒了。”时恪秒变脸,端的一副助人为乐的大好青年样儿。

可只有被他架着的李先生知道,他刚刚明明残暴的差点把他弄死。

对上空姐关心询问的目光,李先生一个激灵,顺着时恪的话点点头:“是、是的,我摔了一跤,多亏这位先生在,扶了我一把,要不然就出大事儿了。”

“您还能走吗?”空姐伸手要把李先生从时恪手上接过来,“我先扶您回到座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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