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停车场。
铁塔还在喋喋不休,“卧槽,我真没想到,侯清文居然混成这样?”
“唉,是啊,怎么说也是镇子上远近闻名的富二代,现在怎么会变成这副德行?”
米朵摇头叹息。
我揶揄道,“不是你老相好吗?怎么刚才都不见你下车打个招呼?”
“切,什么我老相好?就是普通朋友你知道吧?”米朵连忙矢口否认。
“我去,朵姐,你还真是翻脸无情,也不知道当初谁跟侯清文你侬我侬,每天形影不离的。”
铁塔插话开口。
他说的显然惹恼了米朵,“死东西,说谁呢?我告诉你,可别污蔑我,谁跟那个要饭的有关系?”
“好好,当我胡说行了吧。”
铁塔不想跟她一般见识。
连连甩手。
我却是饶有深意的瞅了她一眼。
这个女人果然现实的很。
以前恨不得天天贴在侯清文身上。
现在连下车打招呼都不愿意。
说起来。
侯清文也的确是咎由自取。
一家三口出了他跟他妈马花两个赌鬼。
但凡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
一旦碰了赌。
就算家里有金山银山,也会输个精光。
“要说还是白七爷有善心,瞧见没,刚才还给了侯清文两包烟,五百块钱。”
铁塔忽然话锋一转。
米朵毫不客气的怼道,“你也好意思讲,你不是跟侯清文穿一条开裆裤长大的兄弟吗?怎么刚才也没见你有什么举动?”
“你。。。我。。。我是因为身上没带现金好吧。”
铁塔脸色一红,出言解释。
米朵却不依不饶,“哎呦,没现金你不能微信转账嘛。”
我看这两个人还要拌嘴。
于是咳嗽一声,“别说了,地方到了。”
约定的地点是厂子办公楼的二楼办公室。
看门口的招牌是会议专用。
我扫了一眼。
房间内的陈设很是简洁。
除了两棵发财树,就没别的东西。
连投影仪和显示屏,这两样开会必备的物件也没有。
“没想到涤纶厂这么抠门,啥也没有。”
就连铁塔也觉得寒酸了一些。
米朵刚要说话。
我们的后面就出现了脚步声。
随后一个中年人露出笑容,“都来了啊,快坐吧。”
“陈经理,你好,我这两个朋友都想参加,你看?”
米朵看上去跟他很熟。
轻车熟路的打起了招呼。
中年人立即点头,“人多热闹,当然欢迎,你们先坐,我让人泡茶,还有几个没到,我们等一下子。”
我看了一眼米朵。
真不愧是交际花。
是人是鬼她能搭上话。
在人际交往方面,我也挺佩服她。
“陈经理,怎么称呼?”
我搭上了话茬。
“我叫陈放,兄弟幸会。”
我点头,“今天玩多大?”
陈放听到我的问题,很是诧异,“怎么?小朵没跟你们说吗?底注20,封顶100。”
“哦,我就是确认一下。”
我耸肩笑了笑。
在得到肯定的答复后。
给铁塔使了个眼色。
意思就是随意发挥。
经历了几场大的赌局以后。
这么小的局别说是我,就连铁塔也没看在眼里。
我们都是抱着轻松、娱乐的心态来的。
大约十几分钟以后。
又有两个人走了进来。
一男一女。
男的年纪不大,二十多不到三十。
女人看上去得有三十五六,却风韵犹存。
特别是她胸前,很有本钱。
“我来介绍一下,这是我们厂的会计莫姐,还有一个是人事部经理孙卫平,这两位是米朵的朋友。”
陈放简单的介绍了一下。
铁塔见有人看他便说道,“我叫高强,外号铁塔。”
“白七。”
我没有说太多话。
陈放看人齐了,“行,那咱们开始吧,小朵你玩吗?”
米朵摇手,“我就不玩了,你们玩这么大,我每个月才多少工资啊,就坐旁边看看,给你们泡茶。”
“哟,这还叫玩的大?封顶才100,要不是陈总说缺人,我才不参加呢!”
莫姐阴阳怪气。
陈放见状连忙劝慰,“那小朵就麻烦你了,等结束了我给你包红包。”
“好啊,那就祝陈总赢钱。”
米朵很会来事。
嘴很甜。
我想这就是人人都喜欢她的原因。
“我先发牌,没意见吧?”
陈放见没人反对,开始发牌。
扑克牌在他手里翻飞。
某一刻。
我以为他是个中高手。
可是发了一轮下来,才觉得并不熟练。
老千的手基本都刻意保养过。
可是他的手千疮百孔。
在背面还有一道肉眼可见的疤痕。
像是被镰刀割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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