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

“14。”东方羽答道。

“啧,这个我知道,我又没问你年纪!”

东方羽:“??”

中年妇人露出了些许不耐烦的表情,手指在梨花木桌上有规律地敲动着。

“我这里端盘子洗碗的活早就没了,现在剩的都是些硬活,就看你能不能接受了。”

“只要够糊口,什么硬活我都接。”

妇人噗嗤一笑,语气妩媚道:“此硬活非彼硬活。”

“看你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不知道你这死脑筋能不能讨那群女人的欢心了。”

妇人以扇遮面,盈盈而笑。

东方羽的眼角跳了一跳,他感觉自己可能来到了什么不该来的地方了,但他从来都不是畏手畏脚之辈,既然来了,蹚一蹚这浑水也无妨。

“若那群女人生得都有姐姐这般美丽,那我想……”

“这也并不会是多难的事。”

妇人被逗乐了,哈哈大笑了起来,说:“小嘴倒是挺甜。”

她起身踱步走到东方羽的身后。

“其实平常来我们这儿的大都是生活上失意的女人。可能因为丈夫出轨,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又或者被生活抛弃,终日在孤独中虚度光阴……甚至还有人输得一无所有。”

“可不管如何,她们都有一个共同特点,至少她们在事业上都是标准的成功女性。”

“她们都很有钱,用俗话说就是--富婆!”

妇人将胳膊搭在东方羽的脖子上,环抱着他,柔声说道:“所以你的工作,就是让这些女人心甘情愿地将她们口袋的钱都掏出来,然后用你温热又结实的胸口抚慰她们受伤的灵魂。听明白了嘛?”

东方羽暗道:果然是家牛郎店,我就说嘛,这异世界的工作哪有那么好找,可惜我现在除了帅,也是一无是处了,还得多花些时间了解一下这个世界。

“这群女人都喜欢借酒消愁,然后在酒精和灯光的刺激下放声尖叫。”

“每一笔消费中,酒水都会占很大一部分,所以你肯定要会陪酒,不过……”

妇人盈盈地笑了起来,凑到东方羽的耳边,说:“你要是有什么其他的本领让富婆们为你尖叫,她们也毫不吝啬,给你一笔非常可观的费用,这个就要看个人本事了。”

“撕心裂肺的那种?”东方羽扭头问道。

“那就要看你本事喽……”

她脱掉自己的高跟,从木桌下悄悄伸了过来。

“不过口说无凭,你的去留将由接下来的实战演习所决定。”

她用穿着黑丝的脚去勾东方羽的小腿墩,娇声说:“现在,你就把我当做你的顾客,使出你的浑身解数,让姐姐我尖叫不迭吧。”

……

凤阳楼下一处小酒楼。

一处小讲台上站着一位说书人,看上去五十来岁。

他穿着一件早已洗得褪成了蓝灰带白的青布长袍,只听他用两片梨花木板一碰,手中的竹棒在小羯鼓上敲得连连作响。

正说至酣畅处,忽听得楼上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声,让他顿时没了心情。

“小兔崽子,你敢打老娘,我看你是活腻了!”

“啊啊啊啊!救命啊,来人啊!”

……

那老先生叹了口气,连连摆头,众听客也是一脸厌恶的表情。

老先生停顿了片刻,抖了抖袖袍,酝酿情绪,过了半晌才接着开口。

“各位看官且听我说。”

“要说这个罗沐辰,就不得不从归墟的事说起了。”

见台听众的注意力渐渐回拢,老先生接着说:“相传这天地间有一扇可以成神的门,名叫归墟之门。”

“哎呦,这东西可了不得。”

“只要谁打开了归墟之门,就可以为神。”

一孩童高举手臂,问道:“真的有归墟之门嘛?这扇门在什么地方?”

老先生微微一笑,沉默了片刻。

一把折扇“铺”地一声展开,扇面上却是“万道归墟”四个穹劲有力的大字。

老者的脸上荡漾起微微红晕,精神镬烁,神采飞扬。

“归墟无门,亦有门,而这门就在每个人的心里。”

“在我们的心里?”那孩童不解地挠了挠头。

“不错,而打开归墟之门的人,却是五百年一出,只有成为归墟之战的最终赢家,才有可能在他的心中打开那扇成神之门。”

那孩童更加不解了,嘀咕道:“归墟之战?”

老者拂须,娓娓道来。

“归墟之战,每五百年便是一轮,每次会有一百位灵者晋级,遵循归墟的律法,会依次发生三次十分惨烈的战争,一切都结束之后就会决出一位最终胜者,此人便是归墟之王,便可以为神。”

东方羽正缓步从凤阳楼上走下来。

“真的是,说话不算数,这都是些什么人啊,真没素质!”

东方羽用纸巾擦去自己拳头上的血迹,小声抱怨着。

他是一个穿越者。

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是记不太清了,只知道自己确实是穿越了。

那老者接着说:“灵者是一群能够集天地炁力的人,他们能用炁将自己体内的灵使催发出来,利用灵使战斗,排山倒海,毁天灭地,为常人所不能及。”

“灵者爆发出的炁色从弱到强分别为:煞白、靛青、暗紫、赤金、猩红。”

“炁色等级越高,一定程度上,这位灵者的灵海便越充沛,其本命灵使也就越强……”

东方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握紧了拳头。

按照原主的记忆,他在三岁的时候曾测试过炁色。

然而他最终也没能让炁珠发光。

他的体质是先天无炁,说简单点,也就是个普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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