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诺不悦地收回了自己的翅膀，身上的鳞片也一步步褪去。
不过抬手的功夫，她便已经变回了普通小女孩的模样。
“真没意思，当死灵不是挺好的嘛？”
唐雨叹了口气，瞥了诺诺一眼。
“都说了你是特例，死灵是不具备灵智的，基本和傀儡没什么区别，刚才你也看到了，成为死灵的小羽是没有任何意识的，如果被人利用，就是一台不知疲倦的杀戮机器。”
“看来哥哥得靠自己的努力晋升序列了。”
“原本以为只要让哥哥失控就能变得和我一样，现在看来我想得还是太天真了。”
诺诺仰头躺在冰凉的水泥地上。
“真不知道哥哥这条路今后有多崎岖，不过……”
“不管怎么样，我都会帮你打开归墟之门的！”
唐雨见到诺诺调皮的姿态，也是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两声。
“既然他不愿意加入亵神教，那这件事情也就只能这样了，叫南宫燕那个家伙收手吧。”
“一会儿守门人来了可就真不好脱身了，况且小羽恐怕也承受不了那一击，序列六强者全力施展的地阶灵技，即使是我也不敢小觑，那一击若是尽数落在小羽身上，即使是他现在是死灵之躯，恐怕也会毙命当场。”
“好吧，我当然知道啦，哥哥若要失控了，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的。”
诺诺拿出一块黄色的水晶块，用力一握住。
“嘭！”
水晶块被诺诺捏碎，里面的黄色液晶肆溢而出，在其周围鼓荡起小范围的黄色雾气，一股淡淡的能量波动自诺诺的掌心向外发散而去，像击破平静湖面的涟漪，轻微的能量波动一圈圈得扩散而去。
……
远处，刚准备给东方羽最后一击的南宫燕确实滞涩住了。
置于他胸前的那颗黄色水晶突然崩碎，这是一种点对点的信号水晶，只要那头的人将水晶捏碎，与之相关联的唯一一颗伴生水晶也会立刻破碎，而且这种连接反应是不会受到时间乃至空间的约束的，是一种极为便利的神奇物品。
南宫燕愣住了。
这是要让他停止行动？
眼看胜利在即，现在停止行动岂不是功亏一篑？
可如果不听从指令，他不确定会发生什么预料之外的事情，毕竟他身处的战场还太过局限，无法看到整盘棋的格局，如此莽撞的肆意为之恐怕会将复兴大业也毁于一旦。
“守门人不要犹豫，怪物就该死，对这种怪物不要留有妇人之仁啊！”
“该死的怪物不配得到正义的怜悯，杀了他，我们永远支持你！”
“现在要是让他跑了，以后再想杀他可就难了，千万别让他跑了！”
“杀了他！”
“杀了他！”
“杀了他！”
……
正在南宫燕犹豫之时，广播中传出的呼喊声再一次扰乱了他的心智，他曾经周游列国，开设讲坛，传教了多少轮，说理了多少次，可谁又明白他的苦心呢？
他渴望民众的欢呼，他渴望那种众星捧月的感觉，这是他努力了半生都未曾得到的殊荣，然而今天，他却一次性满足了自己的所有诉求。
他真该听那两个女人的话，放弃这来之不易的胜利嘛？
“不，不不不，我凭什么要听那两个女人的话？”
“把你炼化成我的傀儡之后，那两个女人又能拿我如何呢？南宫家的复兴在此一举！”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给我死去吧！！”
话音刚落，南宫燕手印迅速变化，圣剑应声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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