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的楼兰人见苏莞又回来了,客客气气地请他们落座。

“姑娘可想好要多少了?”楼兰人开门见山。

“有多少要多少。”苏莞狮子大张口。

周千荨眯了眯眸子。

“全要?”那楼兰人倒是惊讶了:“我们这里的布可不少呀。”

砰,苏莞将一袋金子全部扔到了桌上:“喏,这些是定金,我不仅全要,我还要你们只卖给我。”

“只卖给你?”楼兰人笑道:“不是我小瞧你,我是怕你吃不下啊。”

“既然我敢说,自然是有足够的本钱的,只是,”苏莞转了调子:“你能做得了主吗?”

周千荨瞧了瞧那个袋子,不是自己给的,比自己给她的要大得多。敢情私藏了不少啊。

楼兰人看了一眼女子,那女子便打开来瞧了瞧,见里面满满都是黄金,朝楼兰人点了点头。

“这样吧,容我禀告主人,姑娘住哪,到时候如若主人同意,我便给您个信。”那楼兰人嘴巴都咧歪了。

“那就一言为定啦。”苏莞留下客栈名便不再久留,一行人往外走去。

“现在该你帮我了。”刚走到外面,苏莞便对周千荨笑道。

“你是想看看他真正的主人?”周千荨问道。

苏莞点点头,她哪里有那么多钱垄断生意,只不过想要引出幕后之人罢了。

“吹风,这几日要辛苦你了。”周千荨觉得这个主意很妙。

吹风点点头,瞬间消失在院墙之后。

见天色已暗,周千荨决定去探探那个大宅院。

他换上夜行服,悄悄爬上了那宅院的屋顶。

那院子平日里看没什么特别,里面却是重兵把守。

周千荨来到主房间区,随意掀开一片瓦,立刻便合上了,脸都红了,下面的正是一间卧房,内有一男一女,周千荨心想着,这么早便这么等不及么。

他又往前走了走,继续揭瓦,这回应该是书房了,只见一名年纪稍长的男人在里面写着什么,周千荨仔细一瞧,这人不是数次与父亲在战场上交手的阿善将军吗?竟然是他?

回到客栈,周千荨立刻手书一封,告诉父亲,假的布防图已经交到了对面的阿善将军手上,顺便让他查查可有黄郎中的消息。

王府都是训练有素的信鸽,两日后,周千荨便收到了父亲的回信。

接下来,该去会会那个黄郎中了,周千荨有点等不及了。

收到信的第二日,周千荨便来到城南的回春堂,果然是那天他跟踪的那人。

“身体是有什么不适吗?”黄郎中头也没抬,用佉卢文问道。

“隐症。”周千荨故意将声音压得很低。

见有人说汉语,黄郎中才抬起头来,他看着周千荨,不知为何,竟有一丝慌张。

“告诉伙计你要出门问诊。”周千荨声音依然很低。

黄郎中心想我凭什么要听你的,却一眼瞄见了周千荨腰间的佩剑,他本能地想喊,却只听见周千荨淡淡道:“不想死就别喊。”

“诶,诶,”黄郎中摸了一下头上的汗,按照周千荨的意思跟伙计说了,二人便一同走出回春堂。

走到暗巷,黄郎中撒腿就跑,虽表面上他是个郎中,实则他也是有些功夫的,所以见周千荨没有追上来,自信自己已经跑掉了。

哪知没一会,一个剑筒便朝他飞了过来,直接打在了他背上,黄郎中吐了一口鲜血,瘫倒在地上。

周千荨一个健步飞将过来,一把拎起黄郎中的衣服,冷声道:“走。”

黄郎中不敢再跑,只好任由周千荨带着,来到了客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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