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主的笔墨确实不一样,不仅不一样,是好的太多了。”先生不自觉地看了城主一眼,他又走到其他人的桌边,一一试过,才道:“其他人的笔墨质地均在苏小姐之上,这确实是说不过去啊。”

“宜城城主,你作何解释?”半天没开口的周千荨突然冷冷道。

宜城城主用手搅着手帕,她在想怎么才能脱身。

扑通,正当大家都盯着宜城城主之际,突然从后面窜出来一个丫鬟,拼命磕头道:“都是奴婢的错,城主让奴婢端笔墨放到桌上的时候,我不小心将其中一套打翻,这才随便拿了笔墨过来,奴婢不知竟有这么大区别,还请城主责罚。”

“原来是你,”宜城城主身边的丫鬟张手便打:“害城主差点被冤枉,还不跟我下去。”

那丫鬟一边哭一边走了。

宜城城主赶紧道:“虽是我那不懂事的丫鬟犯得错,但这事确实是因我管教不力造成的,既如此,苏小姐的便不作数,重新作一幅如何?”

好你个白莲花,自己做的坏事推得一干二净,现在还想让我当众出丑,老娘就让你看看,什么叫好画。

几位先生询问地看着她,她点点头,在众人的围观下开始画起来。

画到一半,宜城城主已经开始后悔了,就不该让她重新作画,这倒好,成了她个人表演了。她偷偷看周千荨,周千荨目不转睛盯着苏莞的画,他很好奇,她是怎么能画出那么好的画的。

“苏小姐实乃能人啊,依我看,这画不在宜城城主之下,”一位以画着称的先生连连点头,夸赞道。

“我看画的比城主还要好。虽城主的画作已然是上乘,但在人物刻画上没有苏小姐的细致,仔细瞧苏小姐画中的世子,这皱眉的神情,强大的气场,竟与世子别无二致。”另一位一直未说话的先生突然道。

大家听完都偷偷看周千荨,周千荨却依然是一样的表情,苏莞看得心里直想笑。

宜城城主一脸不服气,她道:“苏小姐的画到底是后画的,大家也不必争论了,先生们选便是。”

最后,五个先生,三个选了苏莞,两个选了宜城城主。

苏莞对赢没什么兴趣,但对于赢害她的宜城城主却是非常感兴趣,她故意朝宜城城主比划了一下道:“承让。”

那宜城城主气得就差拂袖而去了,她强迫自己稳了下来,还有最后一个比琴技呢,她的琴技在青州可是无人能出其右,而且她早就观察过苏莞的手,一点茧子都没有,定然是不会抚琴的,最后一局,她赢定了。

她清了清嗓子:“恭喜苏小姐又拿下一局,这最后一局嘛,比的是琴,奏什么曲子都请随意,没有限制。哪位先来呀?”

“我来吧。”刚刚那位蓝衣女子道。她坐下来,奏了一曲《山居吟》,曲配人更显得蓝衣姑娘气质脱俗。

宜城城主心里冷笑,比自己差的不止一点点。

“好!”蓝衣女子奏完,苏莞突然鼓起掌来,她由衷地赞美道:“姑娘配上这琴,好美。”

那蓝衣女子面色微红,朝苏莞点头致谢,便退下了。

“还有谁想试一试?”宜城城主高声道。

大家都抢着先上,苏莞不明所以,韩清解释道:“这宜城城主琴技好,她弹奏后,别人便不敢再弹,所以她还没弹奏之前,大家都想先露一手。”

“原来如此。”苏莞恍然大悟。

“你要不要也先去试试?”韩清提醒道。

“不必了,”苏莞莞尔一笑:“因为我压根就不会弹琴。”

“啊?”韩清惊得差点喊出来:“那一会她肯定会奚落你。”

“别急,”苏莞朝韩清挤眉弄眼:“山人自有妙计。”

等到大家都弹奏的差不多了,宜城城主施施然上前道:“近日我也练了一曲,便在此让先生们指教指教。”

说罢,便抚了一首“广陵散”,苏莞觉得弹得确实好,可她心眼坏呀,琴弹得再好又有何用?

先生们却不知这私下的勾当,直道宜城城主所弹堪称“仙乐”,夸得苏莞直翻白眼。

宜城城主收下夸赞,假装谦虚道:“先生们谬赞了,刚刚看苏小姐在诗作和画作上都拔得头筹,想是琴技也不差,可否为我们弹奏一曲啊?”

先生们也一脸期待地看着苏莞,想看看她有什么精彩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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