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多就5个月。
这句话不断在她耳边环绕,和那繁重的钟声一样,在她耳边一下又一下的敲响着。
像是有一盘巨大的凉水从头淋到尾,
将原本置身在温暖晨光下的人猛的被扔进了狂风乱作的冰天雪地里。
“怎,怎么可能!”
话刚说出口就已溃不成军,
容也的眼眶早已湿润,模糊了视线。
“奶奶,奶奶她,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
像是在问容淮,也像是在自言自语。
平日里和她有说有笑的老人,怎么可能就只剩下五个月。
纵使平日冷静沉稳的容淮此时也控制不住内心的悲伤。
他摸了摸口袋,将烟盒拿出,拿出一根放在嘴中。
低头看了看坐在沙发上出神的容也,他径直走到院中,点燃了那根香烟。
他平日很少抽烟,偶尔遇到烦心事也只会点着烟放在一旁,看着它燃烧。
儿时,他们还住在大院,是爷爷奶奶一直带着他们。
当年,容父还在政界大杀四方很少有时间回家,
容母也有着自己的事业,几乎在世界各地飞,参加各种歌唱会。
平日里能聚在一起的时间只有国家节假日的时候。
直到他14岁那年,早在政界打出名声的容父突然卸下了自己的事业,转而接手了家中的公司。
一直在外忙事业的容母也回到了家中。
直到他成年了才知道,原来他二叔当年不顾家中的反对,成为了一名缉毒警察。
容母解忆柳是知名的歌唱家,也是解家的独生女,解家在政界的名号可谓是响当当。
而原本容父是要接老丈人的位置,成为政界响当当的人物,容二叔则是接手家中的产业。
计划是赶不上变化的。
容父和老丈人商量过后,最后还是决定回家继承家业,
而解老丈人的位置只能由他的得意门生去接手了。
毕竟政界牵扯太多,容父所处的位置本就有太多人盯着。
当年的政界也不太平,为了家里人能过安稳富足的生活,容父最终还是决定接手家中的产业。
烟雾顺着风的方向飘远。
外面的强风变弱了许多,手中的烟早已燃尽,直到有些烫手容淮才回过神。
将烟熄灭丢进了垃圾桶内,他转身进了屋。
容淮带着一身寒意走进容也,他抬手摸了摸女孩的发顶,“带上需要的东西,我们回家。”
容也抬头,眼眸中一片猩红,眼皮浮肿,显然是一直在哭,“嗯。”
女孩低低的嗯了一声,转身上了楼。
正在和七决一起吃饭的伍寻收到了自家boss的消息,他立马站起身,将外套穿好,
“幸好没喝酒,我先走了,急事,咱俩改天再聚!”
七决正撸串撸的起劲,“你去哪啊!”
伍寻边往车边跑边说,“接老板回榕城。”
七决看着伍寻急切的背影,若有所思的放下了烤串,给自家老板发去消息,
【老板,您今晚不是在和容总吃饭吗?怎么伍寻现在就急匆匆的要回榕城?】
不怪他多事,毕竟伍寻是容淮的特助,容淮又是容也的哥哥,
自家老板对容也又......
唉终究这个爱情保安还得他来当。
容也从房中提了个包出来,包也不重,只装了重要的证件,其他东西她什么都没带。
女孩眼眶一直发红,眼泪像断线的珍珠怎么也止不住。
她走到容淮面前,眼泪依旧止不住的往下流。
容淮神情紧绷,单手插在裤兜中,
最后还是无奈的将女孩抱进怀中,像小时候那样轻轻的拍着女孩的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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