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能一眼认出这信是小舅舅的,绝不是因为眼神好。

小舅舅的信封上,是他手绘的红梅,他酷爱梅花,写给家里的书信都是用的这种信封。

小舅又说是加了钱给递铺加急的,据她所知,递铺加急的信件是单独送达,说是专门送上门也不为过,怎么可能就混杂了?

只是,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

信……已经被拆开了,信中内容,也被传出去了。

“刚才你是去跟家里见面,可说了信里有什么?看看,这里面可有缺少。”

耿新月气得发抖,这是什么没素质的人干的事,偷看人家家书,还告状?

四爷见她迟迟没动,也知道这事是李侧福晋做的过分。

可来前院认错的奴才一口咬定是自己的过失,若是这信里什么都不缺,顶多就是责罚一二。

“爷知道这事你委屈,要不把那奴才狠狠打一顿?”四爷挑眉,一脸狡黠。

“爷!你欺负人!”耿新月一把拿过信,背对着四爷就看起来。

可能是小舅算到这信有落不到她手里的可能,内容简单得很,只说了自己进京的事,和家里一切安好。

信封很厚,里面除了一沓子小数额的银票,还有两张药方。

看字迹,这是外祖亲笔。

忍了半晌的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来。

滴滴掉在外祖写的方子上,晕染开来。

“哪就欺负你了?这不给你出气呢?可别哭了,怪寒碜的。”四爷瞅着耿新月抱着信哭得伤心,他最怕女人哭了,根本不知从哪里安慰起,几乎是脱口而出。

寒碜?她哭得也算稍微顾及些形象了,他不怜香惜玉也就罢了,还说她寒碜?

耿新月觉得四爷绝对算得上毒舌腹黑,不会说话可以不说话,怎么还落井下石呢!

都这样了,再哭也要回去哭,让他看笑话是绝对不行的,抹了把眼泪,斗志瞬间就起来了。

“你这方子……”四爷竟是有种莫名的成就感,不少女人在面前哭,真伤心也好,假意伴柔弱也罢,耿氏,是自己第一个一句话就哄好的。

“这方子不是害人的!我身子不好,每年都要病几回,一副是祖父给我调理的。另外一副……是美容养颜的秘方!”

耿新月咬牙道,四爷叫高无庸把自己叫来,应该就是想问这个事了。

耿新月说完,本来还想着四爷若是不信,就让府医开看看。

谁知他一副了然的样子。

“爷都知道?给郎中看过了?”

“府医看了,说确是良方。爷让府医开了药送去宿云轩了。”四爷瞅着耿新月痛心疾首,好似小孩子的宝贝被人抢走的样子,简直被气笑了,“你放心,府医不会把你家秘方外泄,他没这胆子。”

耿新月长出一口气,这方子,是外祖这么多年研究出来的成果。

长时间用着,养肤效果出奇好。只看她这皮肤就知道了,润泽白皙,基本可以算是无暇。

只是产能有限,若是能加大产量,京城贵女众多,还愁没有销量?

“你院里煎药,还是把小厨房恢复了方便些。只一点,不许再张扬。”四爷见她无辜被刁难,伤心得很,有些不落忍。

“谢爷!”

耿新月上一秒还委委屈屈的模样,下一秒蹭一下站起来,抱着信,活蹦乱跳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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