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扬的情绪不对劲,午后,明睿坚持自己坐前面。
朵儿早已经躺在车厢被子上呼呼大睡,昨晚想到回家没睡着,清晨又起了早。
“姐,你可知道一点什么?我实在想不出,可是皓儿娘有什么?”
“明扬,有可能是,但不好说,出门前没发现什么,不过,这两年她有些不像话,跑娘家跑得很,听说每次都是七大姑八大姨家有事,有时候娘会拿钱拿物,有时候事小就随她自己拿。”
“这样的事太多了,娘说她已经承受不起了,那家也没有这么多的人情债,明扬,我估计你媳妇可能是撒了谎,娘说拿给她的布料让她给你做衣服,也没看过你穿,孩子的银锁什么的也不见了。”
“五月份爹娘就说要正式跟她谈,想把孩子抱身边养,老是带孩子跑来跑去也不是事,万一真的是因为董氏,我希望你想开些,不怎么值得。”
明扬黑了脸:“每次我回家也会给她一些银子,都是我辛辛苦苦写书的,她自己卖绣品也有一些,不应该再跟爹娘要,她亲戚是不少,但应该不会什么事都要一个出嫁女回去。”
明月道:“我不清楚到底发生什么事,但明扬,我希望你都能挺住,爹娘渐老,你是明家的长子,明成还不怎么懂事,明家靠的还是你,如果是不珍惜你的人,就没必要把她放心上。”
“姐,我知道,很可能是她的事,只要爹娘好好的就行,我现在特别担心他们的身体。”
“如果是这个,应该没事的,临出门前,你姐夫给两边老人都给了良药,不比几十年的人参差,这些天给你们也用了点,很难得的。”
明扬吃惊地看着她,每天早上会一人半碗水,喝了会精神一振,他早该想到是良药。
明月摇摇头:“不必问,有些东西心里清楚就行。”
她只能说这些,明扬是个谨慎的人,跟他可以说,明成则不行。
这是个绝妙的机会,“明扬,听我的,今年不能参加乡试,刚好趁回家这次机会,明年十月份还有乡试的。”
明扬张大了嘴:“为什么?”
“不能说,明扬,听我的,什么人也不要说,姐不会害你,跟爹也不能说。”
“明年?”
“是,明年跟你姐夫一起去考,今年怎么都不能。”
明扬心里简直惊涛骇浪,大姐当然不会害他,自小他姐简直比娘还照顾他们兄弟,娘没时间做针线,大姐十一二岁就开始给他们做衣服。
云朵闭着眼睛,娘亲还是说了,不过这样说也好,不然大舅一定会去考,这么好的大舅,她是不忍心看他出事的。
娘亲说话还是厉害,既说了事,又不让大舅问,一句不能说,要不就是不必问,就阻止了大舅开口。
颠着颠着,她又睡着了,不多时就进入了梦乡,这次是快到客栈了,一家人下了车,正准备进去,不料门匾掉了下来,正砸在大舅的头上,命是保住了,可脸上落了一个大口子,怕是不容易消疤了。
她一把坐起来:“娘,娘。”
顾不得大舅在一边了,看天色应该要到了。
“朵儿,有什么事?”
云朵立马对着娘耳朵说这个梦。
明月大惊,难道又是预知梦:“我知道了,等下会注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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