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兄,你言之有理,明日辰时初我就让大有过去,还是麻烦你了。”
古大夫摆摆手:“不麻烦,这事谨慎些好,拖到月底就差不多了,生病了,他县太爷也没办法,你女婿又远行,只是到底有些可惜。”
当天,明秀才家的大儿子明扬又病重叫医的事在县城传了开来,一下子董家又成了千夫所指,简直苦不堪言,而明大公子的有情有义又令人唏嘘不已。
县太爷脑子疼起来,也不去请明扬过来了,回春堂的大夫都急匆匆去了,还有什么话说?
唉,这个明扬就算了,那个云家也是,云老头真是老糊涂了,禀生秀才的儿子不让他去乡试,反而让他去寻亲。
也真是让人无语之极。
景琛现在就住在大舅房里,只要不上课,绝大部分时间都跟大舅在一起,小小孩子一点也不烦燥,反更孜孜不倦起来,让明扬简直感叹不已,就是他小时候多少也贪玩,这个小外甥实实在在是个读书种子。
读书用功也罢了,待孩子功夫也一流,自己的三岁儿子多少有些娇纵,可只要景琛一眼看过去,那小子就乖的不行。
难道这么小的孩子也有威严?是天生的官坯子?
外甥将来的成就可能在明家云家所有人之上,明扬遂更用心起来。
景轩景安这阵子也被老秀才压着苦读,读着读着人多少也斯文起来,这让徐氏心里欢喜,本来还住着不自在,现在也没觉着不好,安安心心做家务,看着小云甜练练捏针,不绣花,拿两块碎布学着缝总是行的。
明睿他们今天在途中因为一段路出了些状况耽误了时间,眼看着天色不早,却离最近的镇上还有不少路。
云老头有些心急如焚,这么多人去村中哪家都不方便借宿,但分开来他是不愿意的。
遂两家商量,趁天没有完全黑尽量赶路,实在不行,就找一块背风地方,晚上生起火来就在野外扎营,好在两家都有好几床被子,车厢里草垫都有。
到时候两家各出一个人守夜,上半夜两个,下半夜两个,全部睡是不能的。
紧赶慢赶,到底还是在野外扎了营。
明月东西带的全,当然许多是明睿从空间转出来的。
给大家伙熬了粥,熏了肉包子、馒头,拿了小咸菜,明睿从车顶拿下帐篷,跟明强搭起来,里面空间还不小。
女人带孩子住一个,男人们住一个,守夜的两人则坐车厢里,被子勉强也够了。
帐篷是油布做的,一点风也不漏,里面是不冷的。
殷夫人跟明月接触后,发现两人性格也很像,话也多了起来。
原来他们夫妻这些年一直在府城做生意,两个儿子都在读书,也请了武师傅教了几年,大儿子十七岁,已经是个秀才,小儿子十五,刚过了童生,女儿还小,今年才八岁。
这次公公病重,不得不全家赶回来,府中生意只能让掌柜的撑着,还不知道要回来多长时间。
明月也说了云家的一些情况,一听明睿是今年的禀生秀才,前些年也因母孝耽误了时间,不觉唏嘘起来。
“明妹妹,老实说,你家相公今年不参加乡试实在可惜了,禀生秀才可是难得。”
“黄姐姐,他不放心我公公跟大哥出门,再想着今年考也不一定能中,不如晚三年,厚积薄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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