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雷的做派让明睿心里很舒服。

今天二十五,下个月初十回转应该差不多,不可能在老家待许多天,这么多人住都是问题。

回去路过青州,能跟殷雷再次同行也是不错的。

云老头等人走后问儿子,得知是殷雷派人过来,邀他们回程做客,心里也颇舒服,如果回程有熟人同行,那何乐而不为呢?

“明睿,赶紧动身吧。”

今天有些北风,云老头没舍得穿新袍,但还是穿上了披风,这还是他这辈子第一件披风,别说,系上后,长度到小腿肚,人一下子就暖了起来。

今日赶车的是明睿兄弟,两人也都穿上了披风,膝上还绑了朵儿做的棉护膝,面上蒙上了口罩,据说明月今天带女儿帮着做手套。

真是一点也不冷了。

再说还没到真正冷的时候,青州偏北,十月中下旬会相当冷,十一月一般雪会下一寸两寸厚,再往后就是一尺厚了。

明月尽管动身前考虑了寒冷的事,也只认为十一月前回家薄袄就行了。

但这冷风一吹,她知道自己还是欠考虑了,那么明成、大哥和公公的另外一件袍子就得多褥些棉花了,一件稍微薄些,一件稍微厚点,如此万无一失。

相公和朵儿两件都做好了,那回头要不把一件加厚,要不重新做一件,家里的景琛厚棉袍也得做了。

田家兄妹既然准备带回去,棉衣是买了两套,但不够厚,大冬天是不行的。

所以出了客栈,她就带着朵儿缝起了手套,清雨还是缝袜子,这么多人,一人两双也很是要缝些天的。

车厢里有些暗,只开了一扇窗,其余两窗都是关的。

可小丫头今天明显有心思,一会看看她,一会又瞥瞥她。

“朵儿,可是有什么事?”

云朵瞥瞥清雨,还是跟她娘小声地说出来:“我昨晚做了一个梦,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月一惊,忙问:“不好的梦吗?说来听听。”

“娘,我梦见到了老家,爷爷一高兴就要摆席,哪知道一个族人本有暗疾,酒多了暗疾发作了,当夜就没了,那家人非要扭爷爷和爹去见官,结果赔了许多银子,最后还拉走一辆骡车。”

“哦,娘知道了,爹娘没打算摆席,会阻止你爷爷的。”

“娘,可我清晨起床前又做了个梦,梦见大伯爷爷一家人都很好,爷爷想带他们一家一起回去,起先是不准备跟着走,后来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答应跟过去。”

“可他家一个婶婶娘家不知道怎么知道了,非得要跟着过去,结果不小心惊了伯爷爷家的小毛驴,小毛驴踢了爷爷一脚,伤的有些重。”

明月一下子呼吸急起来,歇了会才慢慢平复。

“朵儿,别担心,都是梦,梦是相反的,爹娘不会让这些事发生的。”她眼睛瞥瞥一边低头做事的清雨。

云朵当然懂:“娘,我知道是梦,只是想说给娘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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