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家有了骡车,几个孩子跟伯娘就都去了自家的骡车,老兄弟俩单独在一起,没事就商量起回去后的准备。

清晨,明睿就找了他老爹是了自己的打算,理由就是后院只能加清风两个孩子,不能人多了,他得为日后的乡试发狠读书了,这次耽误了不少的时间。

这让云老头愧疚起来,整整一个月出头,这对读书人来说耽误太大了,可出远门没小儿子还真不行,忙点头答应。

现在大哥谈起这件事,他就说:“哥,回去后,我跟老大一家住前院东屋,你们老两口跟明光一家住西屋,明来一家住余屋,前面大灶房你家用,这个月明强兄弟在一起吃。”

“田家小兄妹也是可怜的,我那小儿子两口子心软,本是准备签卖身契当下人的,这段时间养着也上了心,就想对外说是老家带出来的孤儿,当亲戚家孩子养着,男孩给他读书,丫头就跟着朵儿后面学绣,就当做了好事了。”

“只是这样一来,后院不能加人了,明睿的书房不能动,这次他耽误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得加紧读书了,乡试万不能耽搁了。”

云大伯叹气:“老二,我们家住前院就好得很,宅子建得快,一个月就能搬走,但明睿两口子决定养那两个孩子,你们得好好商量,养大两个孩子不是小事,特别是还要给他读书。”

“真的一直读,没有上百两银怕是都不够,养一个月就上了心,那要是养了十年八年,不更是当儿子一样,那日后还得给他娶亲,开支怕是更大,丫头就不说了,给了嫁妆就打发了。”

云老头叹气:“随他吧,我那小儿子自小就被我那婆娘惯着,主意大着呢,先养着吧,但我已经跟他说了,养归养,一般化就行了,不可能当亲生的一样栽培,家里的银钱主要还是要供着我孙孙。”

云老头哪里知道,现在银钱对明睿两口子来说,根本就不是事了。

说完这事,老兄弟俩就认认真真商量起建宅子。

“哥,找匠人的事都有我来,县城里我也熟,回去休整一天,我就带你们出去买材料,地基是自家买的山,但也要去衙门说一声,这事让明睿去,他是禀生秀才,在衙门还是吃香的。”

“过上两三天,我就带你回趟村,找下村长,先把你们户籍落下来,如果是几个月前,我不敢保证那刘村长是不是答应,但现在不同,他那儿子也想科举,就不敢得罪明睿。

再说这件事不必要让村里人知道,过上一个月,就把户籍迁走,他也能得好处,何乐而不为呢?”

“老二,这次过来一路上花的都是明睿的银子,又托明睿的福,得了一辆骡车,我手上除了给村长办户籍的十两,还有七十两银。

明光、明来想建瓦房,我算了算,墙就用土坯的,两个宅子加大院子,五十两是够了,骡子、小毛驴都有了,豆腐生意没什么本钱,剩下的二十两还能存着给孩子们日后科考。”

“只是老二,这次我怕是要用明睿娘子的豆腐乳方子,明睿两口子不说了,明强两口子要是想也做豆腐,可以两家一起做,也可以他们单做,毕竟豆腐方子本就是娘留给我们兄弟的。”

云老头沉默了下:“暂时还是你们一家做吧,日后我不敢说就一定不用豆腐方子,但现在明强两口子帮明睿媳妇制些香,一个月也有三两收入,就不掺和豆腐生意了,豆腐乳方子你们也尽管用。”

“不必有考虑,你是他们亲大伯,明光兄弟是他们亲堂兄,要你们过来,不就是希望他们后辈日后能守望相助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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