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幽幽转醒。
楼下正热闹的聚集于一处,有说有笑的忙活着什么?
她已经凑到了跟前,也无人发现,突地插声而入,“你们在干嘛呢?好像很好玩的样子。”
未等旁人回话,吴晗已经撂下手中所执的毛笔,率先关怀而起,“醒啦,饿了吧,我去给你热点吃的。”
“别,我自己来!”吴瑷果断地制止,她可承受不起,毕竟小命要紧。
王妈随即停下了剪动的双手,揽工上前“小姐,还是我去吧!”
“不用,您们忙,我自己可以。
等我吃好了,您也教教我怎么剪纸。”吴瑷早已经习惯了自我依附,还没有学会差人拿乔。
熟络地去了厨房,小炒了几个精致小菜,饱腹了一餐。
长长的桌前,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剪纸,北方的年味与南方比起来,好像更加浓郁些些。
吴瑷像个好奇宝宝一般,展开了其中一个窗花,就着昏黄的灯光,瞧迷了眼。
男士们正在另一头,笔下生花地写着对连。
吴瑷向来手\"残″,如此细活属实有些难为她了。
那是剪一个失败一个,逗得大伙捧腹不已,只得不甘不愿的加入了男士的队伍。
写毛笔字,她还是很擅长的。
字迹行云流水,苍劲有力,所有人都震惊不已。
偌大的沈家大院,空前的喜庆与喧闹。
转眼便到了年关,吴瑷却一反常态,低迷莫名。
来京北已经二十多天了,她从未在人前提及过故土,以及故土的亲人。
可是每每梦里,总是关于过往对于年夕的记忆。
去尘除垢,杀猪宰羊,打糍粑,炸酥肉,备瓜果,真是乐趣满满。
现如今,她倒是什么也不用愁了,却反而有那么一丢丢的不得劲。
一大家子陌生的面孔齐聚一堂,早早地吃了一顿团圆饭。
饭桌上,又是好一通别样的“关怀”。
吴瑷向来抗拒扎堆,胡乱的填食了几囗,便躲到了后院。
抱着那只威风八面的大白熊犬,神情萎靡地暗然神伤。
一下一下地抚摸着,喃喃语来,“大白,你说,我要不要给他们去个电话呢?
哎,还是不要了吧,别因为我再惹他们不开心了!
或许,人家还巴不得我消失得远远的,乐得舒心。”
大白好像读懂了女孩的心事一般,直往她的怀里拱,差点没把人给压倒。
吴瑷忧郁的心瞬间少了一半,不枉她这些日子以来的投味。
一人一宠嬉闹于一快,给这个年夕增添了些许别味。
吴晗找到她时,正好瞧见了这一幕。
果然啊,能治愈她的,唯有这些个动物朋友了。
并没有上前去打扰,难得她有了些许笑容。
远在山城的吴永和夫妇,直到除夕这天,方才慢悠悠地回了老家。
少了那两个孩子,这氛围好像也递减了许多。
饭桌上的吃食空前的丰盛,只是谁也没有因此而觉着幸福。
反而,显得有些食不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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