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姊!他他他!他追过来了!”程少商吓得直往上官澄身后缩,还不停地念着:“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袁慎看着程少商的反应只觉得好笑,上官澄看着袁慎的笑脸,更加觉得这家伙铁定没打什么好主意,上次在白鹿山害自己偷听暴露就是这副面孔...所以上官澄为了自家嫋嫋的安全与体面豁出去了,挡在程少商面前直视袁慎的眼睛。

“看来女公子与纯熙君是不欢迎袁某~”

程少商闻言站起身,上官澄也被带了起来。程少商在上官澄背后深吸一口气,然后走到前面:“袁公子大驾光临,小女怎敢不欢迎。家父阿兄全在九骓堂,袁公子大可前去一叙——”

“可我是特意来寻女公子你的!”袁慎笑了笑用羽扇点了点程少商,上官澄心道不好:“袁公子,这样不好吧!我家嫋嫋还未出阁,你们两个单独说话不太妥当吧。”上官澄连忙替程少商拒绝。要知道今日王姈那般人物都来了,若是嫋嫋被这袁善见拖累,明日嫋嫋就要被全都城的女娘们集体针对了。程少商拍拍上官澄的手背让她安心。

“我不过是接了你的绣球,我阿姊都已还与你了,怎还追到我府上...至于吗?”程少商说完话拉着上官澄就要走,袁慎连忙伸出手臂拦下二人。

“欸?你们这般转身就走,便是程府的待客之道吗?听说程四娘子的规矩是纯熙君教的,如此看来...这教的也不怎么样嘛——”

“你!”程少商听不得旁人说自家长辈和纯熙阿姊,想要上前争辩,上官澄拦住了她:“袁公子说的是——我们这些人哪能有您懂规矩啊~所以您大人有大量,一定不会跟我们这些小女娘计较的吧~难不成皇甫大夫没教过您什么叫宽宏大度嘛?”上官澄走到袁慎面前,扬起下巴,“气势很足”地说。袁慎微微挑眉,心想:“这三年未见还是这般牙尖嘴利!”

“对啊!你我两家素无交往,袁公子将我与阿姊挡在此处,这才是失礼吧!公子不妨有话直说。”袁慎看了看上官澄,程少商立马说道:“纯熙阿姊不是外人!”

“好——我也没有支开纯熙君的意思,只是我怕接下来的话纯熙君可能生气罢了——”袁慎扫了一眼今日一袭丁香色衣衫的上官澄开口道。

“既然我听了会生气,那你还不如不说!嫋嫋,咱们走!不理他!”上官澄拉着程少商撞开袁慎就要走,袁慎赶忙拉住了上官澄的袖子。

“干嘛?!”上官澄看着那只碍眼的手不善地开口。袁慎察觉不妥立马放手,“快人快语,善见只想求程四娘子给令三叔母桑夫人带句话。”上官澄一听心中有了猜想,原是那不要脸的皇甫大夫又来纠缠自家夫子了,心中火冒三丈。

“既然是这样,那我们就更要告辞了!我和嫋嫋是绝对不会替你们送话的!慢走不送!”上官澄怒气冲冲地拉着程少商就要走。

“等等,阿姊。”程少商叫住了上官澄,停下来看着袁慎缓缓开口,“是不是今日我帮你传话,你就不会再纠缠我和阿姊了?”

“自然——”袁慎没想到事情还有转机,笑眯眯地看着程少商说,上官澄在一旁负气抱着双臂“哼——”了一声转过头不想看见袁慎。”这件事,说大也不大,说小...“

“赶紧说!”

袁慎噎了一下,上官澄表示嫋嫋不愧是自己的徒弟,现在自己只要看见袁慎吃瘪就开心,上官澄冲程少商投去赞许的眼神。

“女公子只消对桑夫人说:‘奉虚言而望诚兮,期城南之离宫。登兰台而遥望兮,神怳怳而外淫。故人所求,不过风息水声。’即可。”袁慎一长串说下来,程少商听得一头雾水,上官澄倒是听懂了,气得直接回头怒瞪袁慎:“你夫子又在胡言乱语什么!我们之前不是让秋雨阿姊传过话了吗!他!皇甫仪!和门人弟子皆不可再骚扰我和夫子!你们是不是听不懂人话!”

“纯熙君,此言差矣。我这不是在让程四娘子帮忙带话嘛?没有去骚扰桑夫人和...你!”袁慎笑得一脸无辜。

“阿姊,他在说什么?我听不懂...”程少商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弱弱开口。

“女公子就传‘故人牵挂,但求只言片语以...”袁慎笑着开口解释。

“嫋嫋,你先回去!我倒要和这位袁公子好好谈谈!”上官澄把程少商赶回宴席,自己一人面对袁慎。

“说吧!皇甫夫子又想搞什么花样!”上官澄将袁慎拉到无人处,气愤地说。

“纯熙君,此言差矣!我夫子并未有什么恶意,不过是听说桑夫人前些日子着了风寒,想要听到桑夫人平安罢了。”袁慎看着面前到他下巴的炸毛小女娘,心生逗弄意,又从怀中摸出一枚玉佩举到上官澄面前。

“纯熙君莫要生气。来!你看看此物是不是很熟悉啊?”

上官澄正在生闷气,袁慎突然拿出一物,她缓缓抬起了头,没想到就是一看,她慌了神。

“这玉佩你是哪里来的!还给我!”上官澄想要抢回那枚刻着她小字的玉佩,袁慎却将手举到头顶,上官澄怎么够也够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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