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宁没有说什么,勉强扯了扯嘴角,转身便走了。
待楚芸宁的身影彻底离去后,姜宇晟才小心翼翼的问姜书铭道:“爹,母亲真的能帮我把玉佩要回来吗?”
姜书铭回头瞪了他一眼,冷冷道:“不能也得能,难不成,还让你我一个读书人去给赵世子跪下吗?”
姜宇晟低下了头,嘴角却是缓缓勾了起来。
是啊,只要母亲不顾颜面,跪在赵世子跟前求他,赵世子一定会心软的!
……
回到雅庭园里的楚芸宁气愤的摔了一个茶盏。
竟然又被那父子俩算计了。
现在想来,他们二人该是看准了时辰,故意在她请安回来的路上等着她,只为当着她的面,演这一出!
她知道姜书铭父子无耻,却没想到竟无耻到这个地步!
上一世,她到底是怎么瞎的,竟然没看出来他们竟是这样狼心狗肺、卑鄙无耻的东西!
一旁蕊冬见了急忙将摔碎的茶盏收拾了起来,以免伤到楚芸宁。
蕊秋则上前宽慰道:“夫人,明日就让奴婢前去寻赵世子,哪怕奴婢跪死在赵世子面前,也定会把那玉佩要回来!”
收拾好茶盏的蕊冬也道:“奴婢也是,奴婢明日陪蕊秋一起去跪!”
楚芸宁被二人一幅英勇就义的模样给逗笑了,戳了戳二人的脑门,又气又笑的道:“若你们两个都跪死了,那玉佩还是没能要出来怎么办?难不成我继续过去跪死在平昌侯府门前?”
两个丫鬟低下了头,不一会儿蕊冬担忧的问,“可若不跪,这玉佩又该如何要回来?”
楚芸宁冷哼一声,“放心吧,不就是块玉佩,只是他们敢算计我,就别怪我手下无情!”
一旁蕊秋急道:“夫人,若是惹恼了大人,大人岂非会因此厌恶夫人?”
楚芸宁看向蕊秋,认真道:“你觉得现在的大人可喜欢你家夫人?”
蕊秋猛然想到这些年大人对夫人的冷待,咬了咬唇,低下了头。
自然是……不喜欢的。
自夫人被烧伤后,除非有要事,否则大人从不登门。
楚芸宁却是无所谓的笑了笑,“所以啊,我还怕他不喜欢我吗?”
蕊冬突然在一旁流着泪痛斥了起来,“大人他真是瞎了眼了,夫人您长得这样貌美,比那个孙姨娘好看不知几百倍,可大人就是对您视而不见,真是太过分了!”
楚芸宁下意识抬眼看向铜镜里照映出来的女子。
一袭淡青色衣裙,头上插着一根素簪,面容清秀,只是那眼里却是看不到半分光彩。
楚芸宁将视线从铜镜移了下来,而后将遮挡严实的左臂的衣服撩起,露出半截斑驳的手臂。
即便这伤跟了她许久,可她仍然不能与之和解。
每每看到这伤疤,她便会回忆起当时被火灼烧着皮肉时的痛苦。
那时,他体谅姜书铭,可如今,她只会想,姜书铭有什么资格嫌弃她这伤疤?
蕊冬看到胳膊上的伤疤时,眼泪更是忍不住的决了堤。
“夫人,我们再去找找大夫,说不定天底下还有更厉害的大夫,能够为您把这伤疤去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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