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戏再次出现到了自己家小区的楼下,夜深人静,只能通过路灯和月光看见地上还未有人打扫的残枝败叶。

走了两步,树枝在白夜戏脚下嘎吱作响,从鞋底传来的破碎触感让白夜戏又烦躁不少。

下一刻,周围满地的狼藉都被一个无形的力量从中间分离开,所有的树枝叶子都被清理到路边。

看了看自己视角右上角的精神力,没有消耗多少。这代表了,在戏剧欢愉这个天赋下,愚人献礼的天赋将会是判定为白夜戏自己的天赋。

白夜戏调出装备栏,拿出了夜色风衣换上,将自己的校服外套随手丢进了垃圾桶,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走到街上,除了橙光的路灯和偶尔经过的几辆车,人行道上几乎没有行人的身影,自从上了高中后,彻底告别凌晨在家外面的日子,白夜戏有一种三年之秋,如在昨日的感觉。

再一次在这个时间里踏上街道,已然不再是校服傍身,尚没有踏入青春,却已然不少年。

白夜戏突然有点后悔当一个乖乖听话的好学生了,以后的人生一片混乱,再也不能无忧无虑的去像个孩子一样到处玩耍。

好多事情他还没来的及做,就已经不再有机会了。

不过...其实这样没有让死去的父亲生前过于操心,应该...也算不错。

“小哥?小哥!你要不要搭车啊?我看你戳这半天了。”

一辆出租车停在白夜戏面前,司机在驾驶座吆喝着打断了白夜戏的思绪。

“走,去A市第一人民医院。”

等到白夜戏上了车,开夜班司机的师傅自来熟的和白夜戏聊起了天。

“这么晚了去医院啊,家里有人突然病倒了?”

“是吧...?”

白夜戏不想回答师傅到底是怎么回事,但是又想找一个陌生人宣泄一下此时的情感,哪怕一点点也好。

“唉,你说这个年头,大家都很不容易,家人平平安安的就好咯,我辛苦辛苦,家人能快快乐乐的生活就是好事了。”

“我家有个女儿,虽然成绩不咋地,但是吧,也在A市一高上学,明年就要高考了,我倒是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就算没考好,这个社会各种职业五花八门的,再不行,享受了大学的生活后,找个离家近的工作。”

“反正是我的血肉,也不能在父母这给她那么多压力和委屈。”

白夜戏静静的听着,带着心里那无法言喻的悲凉,好多人瞧不起这个司机师傅职业,可是虽然辛苦,这位司机师傅也在很认真的活着每一天。

至少,会是个好丈夫,好父亲。

听着司机师傅对于此时白夜戏无比拥有安慰感的话语,消失已久的笑容终于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一丝丝,淡淡的,给予着师傅一些回应。

对这样的人和其愿意的诉说,最好的回应是做一个好的听众。

不知不觉已经来到了医院前,白夜戏掏出手机准备付钱,结果将手机凑过去要扫码的时候,黑屏的手机让白夜戏想起来自己的手机已经没电了。

“这是多急啊,手机来不及充电就急忙来医院了,好吧,相逢一场,这个点能遇到个愿意听我唠叨家常的也不容易。”

“赶紧去医院吧,别让想见到你的亲人久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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