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宁跳累了,一屁股坐在宋音尘旁边,险些摔倒,幸而宋音尘托住了她的腰。

“来,牧小王爷,咱们干一杯,祝你..祝你...祝你长命百岁,永不孤单。”

纪安宁有些醉意了,眼神有些迷离,却朦胧得好似沁水的水晶美得让人窒息。

宋音尘勉强收回了脸,拿起酒杯,狠狠的和纪安宁撞了一杯。

他余光一直盯着纪安宁,从没有任何人让他这样牵肠挂肚过,唯有纪安宁俨然已成了他心头肉骨中髓心底最深处的牵挂,永远放不下的宝贝。

“不能喝就别喝那么多,又没人灌你,明天难受了又要来怪我。”

“我高兴嘛,高兴就要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难道不对么?怎么?你不高兴么?你看他们跳的多开心,你怎么不去和他们一起?”

宋音尘将自己身子正了正,

“我堂堂王爷,怎能和一帮手下混在一起,没得失了分寸,有损我高大威武的形象。”

“哈哈哈哈....”

纪安宁笑得前仰后合,抓起宋音尘的头发就开始编辫子。

“别动,金钰人是草原的孩子。

金钰人最喜爱扎辫子。

我把你的头发都编上辫子,你本就长得好看,待会一定会更好看。”

宋音尘身体僵直的坐在那里任由纪安宁在他头上弄来弄去。

所有人都醉了只有他还清醒。

他清醒的听得到自己的心跳,清醒的感受到来自腹部以下的炙热,清醒的想不顾一切抱住纪安宁,清醒的想把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永远不让她离开。

“纪安宁!”

“嗯?”

“在你的梦里我的结局是什么样的?”

“很好,很好。”

“有多好,说来听听。”

“坐拥天下,长命百岁,妻妾成群,儿孙满堂。”

宋音尘无奈的笑了,“妻妾成群会不会太扯了,看来你这个梦也不准嘛,你大可不必这样信奉它。

从今往后不要惧怕那个梦好不好,信奉它不如信奉我。

我带你做一个完全不一样的梦,一个好梦,一个美梦好不好?”

“嗯,好!”纪安宁声音微微颤抖,宋音尘看不到她的脸,却能感受得到她的手有些不知所措。

纪安宁编完了辫子,又倒满了酒,

二人又重重的对碰了一杯,霍平儿便把纪安宁拉走钻进人群中与大家载歌载舞去了。

【是不是我做了皇帝就没人再敢欺负你了,

只要我做了皇帝普天之下就没有你能害怕的人和事了。

纪安宁,说好的凤出九天呢,我来做这个皇帝,你来做这个皇后好不好,

我以这天下为聘,打下这锦绣江山送给你你会高兴么?】

接连一波一波的人前来灌酒,宋音尘很想醉,可怎么喝就是依然清醒。

墨白和严冬一边一个坐在炙夏旁边,炙夏倒是没醉,他俩却怀着各自的心事喝得烂醉如泥。

冷秋被兄弟们抬着跳来跳去,好几次险些被摔了出去,洋相百出,惹得大家阵阵哄堂大笑。

“报...”门上小厮进来通报。“段丞相家段大姑娘有事找我们王爷。”

大家还在继续高歌狂舞,没人理会这个不速之客。

宋音尘给了炙夏一个眼神,炙夏转身去了前厅迎上了段静仪。

“拜见段大姑娘,”炙夏行礼。

段静仪不认得炙夏,认认真真上下打量了一番略带些骄傲的回了礼温柔的问道,

“这位姑娘是?”

“牧王爷贴身婢女炙夏,段大姑娘唤我炙夏即可。”

“哦,我竟不知牧小王爷身边还有婢女,我还以为伺候他的都是男子。”

炙夏微微笑了笑没有回答。

“是这样,我表姑从金钰回来省亲之前见过你们太后娘娘。

你们太后娘娘托我表姑给牧小王爷带了点东西,我怕东西很重要所以连夜就给送过来了。

不知牧小王爷是否方便出来一见,受人所托自当当面送到才为妥当。”

炙夏权衡了一番,总不好就这样将人打发走。

她又不想将她引到内院破坏了大家的兴致于是只能进去回禀宋音尘,让宋音尘出来亲自相见。

“牧小王爷,快来呀,你们金钰的舞蹈很好学你看我跳得像不像?”

“跳得跟个四不像似的,待会我回来教你。”

宋音尘有些不耐烦的起身去了前厅。

段静仪先是一愣,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宋音尘很少金钰人的打扮,没成想扎了这么多小辫子不但不难看,更多了几分草原男子的野性和奔放。

“有劳段姑娘这么晚了还亲自跑一趟。

段姑娘大可直接派人过来,或者唤我家人上门去取,花一样的大美人儿怎好大半夜的独自出门,万一让哪个采花大盗看上了去我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

“牧然说得哪里话,我们也算发小,不必这样生疏。我听里面好生热闹,怕不是什么特殊日子大家在欢庆什么。”

像宋音尘这样整天混迹声色场所又贪酒又好色异国质子寻常世家恨不得避之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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