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致洗完澡出来的时候,没在卧室和客厅找到容柯,又转了一圈,才发现他在阳台上抽烟。
按理来说,thomas正等着两人宠幸,容柯不应该在阳台才对。
闫致用毛巾擦着发梢上的水珠,来到休闲椅上坐下,问:“在看什么?”
“故事大纲。”容柯看得太过投入,以至于手中的香烟不知不觉烧完也毫无察觉,他在烟灰缸中摁灭烟头,说,“我接到了一个还不错的本子。”
“什么类型?”闫致问。
容柯大致复述了一遍徐宏的话,又说:“一镜到底要求演员ng次数少,拍起来难度很大,我有点想尝试。”
“想去就去。”闫致不甚在意地擦着头发,“什么时候开拍?”
“下个月。”容柯说到这里,不出意外地看到闫致动作一顿,“跟文导的新电影冲突了。”
“确实。”闫致放下了毛巾。
“文导那边现在什么进度?”容柯问。
上个月中旬,容柯抽空去试了一次镜。他的角色前期是忍辱负重的私生子,后期是叱咤风云的商业精英,难度不大,当时文诚对他的表现也比较满意。
只不过文诚的意思是,这部戏人物众多,选角工作繁重,想等所有角色都定下后再走合同,所以并没有给容柯准信。
容柯也不是什么职场小白,知道文诚之所以这么说,要么是他没达到文诚的标准,要么就是文诚还在考虑其他选择。
“还在选角。”闫致说,“不过你不用担心,时尚集团投资的事基本已经敲定,你就是第一人选。”
第一次不是因为自己的实力,而是因为背后的势力被选为第一人选,容柯的心情颇有些微妙。
他重新点了一根烟,犹豫地开口道:“或许他可以考虑下其他人选。”
“你不想拍。”闫致无奈地吐出一口气,也拿过烟盒点了一根烟。
“我知道文导很能扛票房,他也是我和蒋司出道作的导演,我没道理拒绝。”容柯说,“如果不是徐老师找我,我也就去拍了。”
闫致没有接话,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
“火车大劫案,你想,两个小时的电影就讲两个小时内发生的事,多有意思?而且从大纲来看,这是个很精彩的故事,我感觉不去拍有些可惜。”
容柯说完,见闫致仍没表态,便问道:“你觉得呢?”
“确实可惜。”闫致应和了一句,话锋一转,“但文诚的电影你不去拍更可惜。”
“这是时尚集团第一次接触电影赛道,你会获得很高的关注度。而且电影里会出现许多奢牌的影子,只要你接下这部电影,你在时尚圈的地位就不是那些流量明星可比的了。”
“我没有想跟他们比。”看出闫致的坚持,容柯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后颈。
“我想让更多的人看到你。”闫致说,“这也是我们携手的初衷不是吗?”
容柯还记得他在蒋司家受了气,出来后对闫致说他想红了。而后来闫致就如他承诺的那样,把最好的都给了容柯。
其实容柯对现在的状态已经很满意了,但很显然闫致对他还有更高的期待。
他一边不想让闫致失望,一边又抗拒把工作重心放到商业价值上。
“要不就老规矩吧。”容柯提议道。
“好。”闫致说。
两人都摁灭了没怎么抽过的烟,接着像以往一样,用猜拳解决分歧。
前两局两人一胜一负,到第三把时,闫致开口道:“你出什么?”
两人之间,默认是想赢的人才会问这句。
而当有一方表明自己想赢的意愿后,另一方一般会自愿输掉,这是两人长久以来形成的默契。
然而这次容柯并没有回答,只说:“别问,该是什么就是什么。”
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公平地决出胜负,谁知闫致却说:“我出布,你出什么随你。”
容柯:“……”你他妈作弊。
“石头、剪刀、布——”
闫致说到做到,出了布,而容柯脑子里想的是出剪刀,结果自己的手却不听话地握成了拳头。
……好吧。
他果然还是不想让闫致失望,毕竟是闫致陪他走过了当初的低谷。
“我就知道你爱我。”闫致心情不错地扬起了嘴角。
“我想赚钱而已。”容柯违心地说了一句,又说,“你赶紧催催文诚,他再不签合同我就进其他组了。”
容柯给徐宏回了个电话,婉拒了姜华电影的邀约。
他怕对方误会他是看不上小成本制作,特意把原因解释得很清楚——他已经答应了另一边,实在不好推脱。
徐宏也表示理解,只说确实很可惜。
在闫致催过之后,文诚那边终于有了反应,但并不是签合同,而是约容柯单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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