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爱你,值得你去爱他。”◎
秦书瑶不明所以, 但还是听着她哥的话把慕昭带了出来。
这是秦书瑶第一次见她哥戾气那么重,哪怕幼年也没从他身上见过这么明显的阴郁,挂断电话那刻, 眉眼阴翳的近乎狰狞。
可进了包厢, 不知道是不是害怕吓到慕昭,他把满身的戾气藏了回去, 面上恢复一贯的波澜无痕。
秦书瑶有些担心, 因为她知道她哥不是好脾气的人, 发起疯什么都能做出来, 毕竟他们家是有点精神病基因的。
把自己和嫂子支出来,她哥会不会......
包厢内, 秦屿池慢条斯理地解开袖扣,然后又把领口的两颗扣子松开,抬腿走向挣扎着站起来的林致远, 不紧不慢的像是在公园里散步,但谁都能察觉到他身上带着的戾气。
他拿出了根烟点燃,猩红的火星从修长的指间亮起, 青白色的烟雾袅袅升起。
秦屿池掀起眼皮,漆黑的眼眸没有任何波澜,看林致远的眼神像是看着一滩死物。
恐惧。
林致远的大脑被这两个字充斥。
脸色煞的发白,他全身都是血和酒, 强撑着身体想站起来, 又被秦屿池踹到在地上。
“你...你他妈知道我是谁——啊啊啊!”
话还没说完, 猩红的烟头落在他的手腕上, 紧跟着, 黑色皮鞋碾着那块皮肤, 慢慢抬起又落下, 眸底戾气翻滚,唇上却噙着浅浅的笑:“这只手打她的巴掌?”
林致远不停地往后退,拼命地摇头:“不是...不是....”
“那是这只?”伴随着这句话落下,秦屿池的脚踩在他另一只手的手骨上,安静的包厢内甚至能听到手骨断裂的声音。
“啊!”林致远惨叫了声,疼的直冒汗,“我爸是林正宏,林氏集团的董事长,你最好别动我,不然我一定送你去监狱!”
刀锋发出湛湛寒芒,林致远疼的满头是汗,恐惧地往后退,结结巴巴道:“你....你要干什么?”
被保镖打晕的苏漾就是这时醒来的。
她以前见过秦屿池,远远望着,总觉得秦屿池给人一种独属于另一个维度的压迫感,高高在上的不可一世。
但现在看来,他像是悬疑片里笑里藏刀的杀人犯,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嗜血的戾气和野性。
他仍穿着一丝不苟的白衬衫,和林致远此刻的狼狈不堪形成鲜明的对比。
秦屿池提起林致远的衣领,一拳又一拳落在他身上,在一声声的惨叫和明暗交错的光线里,散发着惊心动魄的心悸。
这一刻,苏漾突然明白了,为什么慕昭会对他死心塌地。
等她反应过来,秦屿池蹲在林致远身侧,手里握着把锋利的军刀,语气其实很平静:“你他妈是什么东西,你敢碰她。”
尖锐的刀锋在林致远手腕处来回比划,像是在挑哪里下手,秦屿池淡淡的道:“挑手筋而已,死不了人。”
话音落下,刀片划破皮肤,直接沾了血,换来更痛的惨叫。
秦屿池微微蹙起眉,握着刀柄,继续往下没入,包厢门却忽然被打开,迎面而来的是扑鼻的血腥味,慕昭怔怔地看着他手里握着的军刀,一时间愣在原地。
不过只有一瞬,她立刻跑了过去,抱住他的腰,连带着声音都在颤抖:“秦屿池....你....你别这样。”
他的身体微微一震。
女孩软的跟没骨头似的的身体贴着他后背,双手紧紧地圈着他的腰,全身都在颤抖,秦屿池喉结滚了滚,还没来得及开口,微颤的女声灌入他耳中。
“我害怕。”
夜色微凉,黑色世爵行使在车流中。
秦屿池把慕昭抱进怀里,让她坐在自己大腿上,手指顺着她的长发,温柔地哄着:“别怕,我吓唬他的,我有分寸。”
四目相对,慕昭闭了闭眼,眼泪就这么掉了出来。
秦屿池心脏抽搐了下,无措地替她抹掉眼泪,声音放的更低更温柔:“别哭,我真是吓唬他的,没想怎么样他。”
“那你为什么要拿刀?”慕昭的声音一抽一抽的,想到刚才他拿着刀要挑林致远手筋就后怕,他是疯了吗?
“还有,你的刀是哪里拿的?”
“……”秦屿池见她还在掉眼泪,又心疼又心软,一下一下地亲掉她的眼泪,“随手从桌子上拿的。”
慕昭渐渐止住眼泪,眼底蒙着层潋滟的水雾。
秦屿池刚松了口气,就听她说:“你以后能不能不这样?”
秦屿池喉结滚了滚,嗓子酸涩的说不出话。
“我...我不想让你这样......”慕昭声音哽咽,“秦屿池,我没有爸爸了,我不能再没有你。”
“如果真的重伤他,你会进监狱的,那我一个人怎么办?”
慕昭不敢想象,如果秦屿池真的把刀刺进林致远的血管里,会发生什么后果。
林致远是林正宏独子,哪怕秦家再厉害,也没法把这件事完全压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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